王甫躺在摇椅上,晃晃悠悠的在树荫底下乘凉。这个刘诞发明之物,在刘焉的炫耀下,早就风靡雒阳。
如今,午后躺在摇椅上睡上一觉,早已成为雒阳城中达官显贵日常之举。
在王甫身旁,仆役早已退下,义子王萌轻打蒲扇,送来阵阵凉风。
“义父,你说这陛下忽然给阳球几人司隶校尉之职,到底是何用意?”
王萌小心翼翼的问到,生怕因为自己惹来王甫的不快。
好在王甫今日心情不错,睁开眼看着翠绿的树冠,想了想说到:
“许是曹节惹到了陛下,所以便用阳球为刀,敲打敲打那老东西。
哼,陛下手下的酒楼也敢去动?真嫌自己命长!”
王甫心里对数日前曹节兄弟二人大闹刘诞酒楼一事极为不满。
之前让你们和我一起针对刘诞,一个个推三阻四,现在等人家有陛下支持,才打上门去,这不头铁吗?
所以得到阳球担任司隶校尉的消息后,他便断定,曹节定会被针对打压。
当然,阳球这群人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背地里密谋些什么,他王甫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可那又如何呢?
他如今闷声发大财,不去与那刘诞争,也不去与那些世家斗,怎么着都轮不到自己吧?
想到此处,王甫抬眼看了一旁的王萌:
“你那义兄有没有来信,说他几时回雒阳?”
王萌低头答到:“两日前来信说已到长安,应该这几日就将返回雒阳。”
“好!”
王甫拍手大笑。
等王纯回来,又是一大笔钱进入他的口袋,不比那曹破石去夺那什么酒来得轻松?
到时候那这些钱打点一番,兴许就能消弭阳球上任司隶校尉的影响。
对了,还要给陛下送个礼物,这样才会万无一失,兴许陛下一高兴,还能给自己的义子升升官。
王甫越想心情越是舒畅,似乎已经预想到自己在皇帝保护下,四处敛财的快乐。
而曹节家中,却是一片愁云惨淡,连往日的酒水歌舞,都不曾见到。
“兄长,你说陛下这个安排到底是何意啊?莫不是、莫不是要……”
曹破石咽了咽口水,还是没把自己心里所想说出来。
可曹节已是单手扶额,焦虑不已。
“还能是什么意思?陈球、阳球,这二人乃是我等劲敌,陛下扶持这二人坐上司隶校尉与廷尉之职,定是要找我等的麻烦!”
“啊!”
曹破石心中一慌,当即坐不住了:“那、那我们该如何?总不能坐着等他们打上门来吧!”
“打个屁!”
曹节大吼一声:“他们又不是什么山匪,哪需要打上门来?
再说,若不是你与那刘诞作对,陛下能有此念头?”
被兄长吼了一通,曹破石也是委屈得不行:“我、我一开始也不想招惹那刘诞的啊,只是眼红他的酒水生意,哪知道背后有陛下啊。
而且,一开始还是王甫提议的,怎知他中途撤了……否则、否则吃亏的也不只是我一个人。”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了底气。
虽然一开始的确是王甫与那刘诞作对,但后来,不知怎么的,自己竟然稀里糊涂的对付起了刘诞,反倒是王甫不知道干嘛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曹破石扣了扣他的大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时候还是曹节稳住了情绪,对着曹破石说到:“你放心,阳球不会只对付我们一个人,他们的野心大得很。
不过我也有对付他们的办法,不会坐以待毙的。”
“兄长有何办法?”
曹节起身,缓步走出厅堂,唤来一名仆役,让他去套马驾车。
“阳球与陈球二人的妾室,都是中常侍程簧的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