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破石的衣衫,实属惊艳。
曹破石即便平日荒废武艺,但好歹也是军武之人,虽在大意之下被刘诞虽伤,可也说明了刘诞不只是一个文弱之人,而是一个武力不凡的少年。
能文能武,且文武皆强,这就有些可怕了。
曹破石呆愣一瞬,暴怒狂吼,他竟然被这小子偷袭,还差点受了伤,这是何等屈辱?
他也不管其他,直接握紧手中长刀,向刘诞劈砍而去。
曹破石身形高大,力气也是拔群,这一刀之下隐隐有破空之声,气势不俗。
可刘诞身形晃动,轻易就避开了他的刀锋。
“看上去还算刚猛,可也太缺少变化了。堂堂越骑校尉就这点儿本事。”
刘诞躲闪之间,还有余力点评起曹破石的刀法,这让越骑之人都羞红了脸。
你一介校尉,竟然那一个未及冠的少年没有办法,可不是丢人吗!
曹破石更是怒火攻心,哇呀呀狂叫,一刀重过一刀,誓要劈碎刘诞。
可刘诞就是辗转腾挪,让他连衣角都没法碰到。
二人周旋一阵,平日里缺乏操练的曹破石也开始用力喘息起来。
“上……给我上!”
见自己难以拿下刘诞,曹破石开始招呼起手下兵卒,开始围攻。
沈青自然不再袖手旁观,径自加入了战场。
他手中长刀翻转,切入刘诞与曹破石之间。
面对沉重的刀锋,他只是轻轻一挑,便将其拨开,如同拨开一条轻柔的树枝。
刘诞退到一旁,朗声到:“师兄,我有一诗,颇合今日场面,当为明义助威!”
沈青众人听闻,气势更是一振,将曹破石及其手下团团围住。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随着刘诞高声吟诵,沈青刀光真似雪白,匹练般涌入曹破石身前。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曹破石感觉手中酸软,根本奈何不得沈青的一手快刀,甚至节节败退。
随着沈青一声爆喝,他长刀终是脱手而出,空门大开,被一脚踹翻在地。
“刘兄好诗,且吟完此诗,看我杀敌!”
沈青畅快大喊,单手持刀,一步一步逼近躺在地上挣扎的曹破石。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听到此处,行至一半的沈青也拿来一坛酒水,正要潇洒狂饮,却猛地想到什么,只把酒坛举起,浅浅抿了一口。
地上的曹破石挣扎着要起身,但沈青那一脚把他踢得七荤八素,脚下踉跄,一时爬不起来。
直到沈青将长刀横于他的脖颈旁,才觉形势逆转,冷汗直流。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刀锋的寒冷让曹破石汗毛竖立,刘诞的吟诵更让他的心脏急跳:
“沈青,你不能杀我!”
沈青撇撇嘴,不屑一笑:“我不过一介游侠儿,为友杀人,不是很正常吗?”
曹破石口干舌燥,愣愣说不出话来,只得一个劲儿的摇头。
此时刘诞也缓缓走来,口中悠悠念到: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随着话语落下,他单手按住沈青长刀,寒芒微动,割下一缕头发
“今日饶你一命,但割下这缕头发存于我处。若他日再来闹事,便割你头颅,
服还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