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的一阵公式化吹捧,直接让段颎感动得心潮澎湃,抬手便将手中酒液给洒了个干净。
正待欲再倒半碗时,却眼中一阵迷离,脚下如踩浮云,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哟~太尉怎么醉了?”
刘洪上前扶住段颎,却不料看见一张哭丧的脸。
本来酒洒了还有挽回的余地,但刘洪这一嗓子算是彻底把他的机会给掐灭了。
天下名士刘洪都说你喝醉了,还能有假?
所以段颎也只能欲言又止,再刘洪的搀扶下走进了酒楼。
虽说段颎未能喝尽三碗,但其人所造声势也让这里的所有人心潮澎湃,陆续有不少人走出队伍,扬言要挑战三碗之约。
楼外的热闹自有人去理会,刘诞许攸等人则陪着段颎刘洪几人,在楼上叙话。
不过段颎已是昏沉,独自坐在一旁,真正说话的,反倒是后来的刘洪与一众宗室老臣。
“今日这场面真是热闹,谁能想到仅仅只是酒楼开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高门世家得了嫡子呢!”
年纪稍轻的刘岱看着四周,语气中满是羡慕。
作为能与刘诞同辈相交的汉室宗亲,他早就被这位雒阳神童的名声洗了耳朵。
如今这名震天下的宗室天才,不过略微出手,搞了个酒楼,便有如此气象。
这着实让刘岱等人既佩服又感追之无力。
好在许攸是个会看眼色的,早就招呼仆役拿来数坛宫廷玉液酒赠予几人,才让此间气氛没有变得尴尬。
几杯酒水下肚,在场又多是宗室之人,言语中逐渐变得亲热起来,加之刘诞刻意引导,其中数人便拍着胸片保证,要为这宫廷玉液酒造势。
其实,这也是刘诞为此后做准备。
别看宫廷玉液酒如此火爆,但这酒烈则烈矣,实在难以做到后世那般醇香绵柔。
等过一段时间大多人数过了新鲜劲儿,喝惯了这烈酒,也就不会再有如此火爆的场面了。
那时候,他所能倚仗的便是这些人脉带来的口碑效应。
“可我等要如何为这酒扬名?”
刘洪发声问到。
他为饱学之士,可也不通商贾之道。而且他相信,刘诞心中已有想法,便将此问抛了出去。
果然,刘诞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样,缓缓说到:
“各位皆是名士,不如留下墨宝,写辞赋一首悬挂于此楼,以供后人瞻仰?”
造势不过只能引发一时的热度,可若能得名士文墨,不说万世流传,但宫廷玉液酒的品牌可就立住了。
“如此……甚好!”
刘岱几人本以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甘愿像那段颎一般,配合刘诞再来几个“三碗真英雄”的故事,没想到竟然只需要写辞做赋便可,这对于从小就接受良好教育的几人来说,实在太过简单。
当即承诺,今日回家便闭关苦思,想一首绝妙辞赋,送至酒楼。
“不过我等辞赋实属平常,为何你自己不做一首辞赋,为此酒增色啊?”
刘洪笑着问到:“为可是知道的,你于辞赋一道颇有造诣,此前一篇落英集序,已是流传甚广,受人称赞啊!”
刘诞一愣,他此前光想着薅别人羊毛了,自己到真没想过要写一首什么辞赋,来与之应和。
当然,这也与他肚子里存货不多有关。
虽与酒相关诗词不少,可此时乃是汉末,唐诗宋词能不能大行其道还要另说。
可与此时相配的短诗,他又知之甚少,暂时也没有什么头绪。
好在这时一名小厮跑上楼来,替刘诞解了围。
只见那小厮神色慌张,额头冒汗,几步跑上楼来,直接冲到了许攸身侧:
“不好了,曹、曹破石带着人来闹事了!”
曹破石恶名远扬,便是一小厮也深知其恶,此时见其带着兵卒来酒楼闹事,早已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