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城的夏日已经到来,树荫下常看到十来人聚在一起,纳凉闲谈。
“嘿,你们听说了嘛,卫尉刘宽得了陛下赏的好酒,又是大醉一场,闹了一夜。”
其中一身穿灰衣之人说到。
卫尉刘宽,雒阳有名的嗜酒重臣,因喝酒惹出的笑料常为百姓茶余饭后谈资。
此时听到刘卫尉又饮下喝酒闹出笑话,树下这十数人皆是哄然大笑。
可一旁身穿褐衣之人立马高声到:“你这算什么,我听说太尉段颎也得了一坛陛下赐的好酒,因仆人失手打翻,酒香四溢,连隔壁家都能闻到。”
“哦~”
四周又是一阵惊呼。
“嘿,你这算啥。”
又有人笑到:“我家兄弟乃是执金吾,他告诉我,昨夜陛下也喝醉了,绕着寝宫跑了一晚上,天亮才歇下!”
“嚯~”
显然,宫闱种的轶闻更能引起寻常百姓都好奇之心,当即便有人问到:“那是何酒,如此厉害,何处有卖啊?”
那灰衣与褐衣之人一时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名堂,唯有最后那人莞尔一笑,低声说到:“我听闻那酒乃是御酒,叫什么玉露酿,一般人喝不着!”
就在旁人均露出失望之色时,他话风一转:“不过我们陛下有仁爱之心,将拿玉露酿勾兑一番,变作宫廷玉液酒,特准许家限量售卖。
我听说,一月之后便会在城东的酒楼开卖!”
周围之人一听这消息,纷纷面露喜色。
皇上喝的酒,居然能卖到宫外,这可是大消息!至于勾不勾兑,那谁去管呢?
人群陆续散去,隐入雒阳城四面八方,到各自圈子里吹牛去了。
而树荫之下,那灰衣、褐衣,以及最后那青衣之人蹲在一起,嘀嘀咕咕着什么。
“老大,你说少君那酒真有我们说的那么厉害?”
褐衣的柴二问到。
韩奎露出一丝笑意,搂着两个兄弟都肩头,得意说到:“少君心好,给了我一坛。那酒有没有那么神奇,今晚我们一试便知!”
听到今晚有好酒喝,绿荫如冠的树下,三人嘿嘿傻笑起来。
往后几日,雒阳城中,满是宫廷玉液酒的传闻。
一开始还只是流传于市井街巷,但自从某一日,太学中有人裸衣狂奔后,宫廷玉液酒的威名,便逐渐在雒阳及三辅之地的世家豪族间流传开来。
甚至不少人托关系找到许攸、刘诞,专程问这酒的事,便是没什么存在感的刘备,也被卢植叫去唠叨了几句,明里暗里的,也想弄一坛这好酒来。
好在刘诞等人早有计划,对于那些声望不低名士、人脉遍地的世家、一掷千金的豪族,都很给面子的送上一坛。
虽然不多,正好引出这些人都酒虫,为宫廷玉液酒造起了声势。
不到半月,宫廷玉液酒的名声已传出雒阳。
那汝南许邵、北海郑玄、颖川陈寔等天下名士,都因刘诞早有安排,得了一坛酒水,纷纷夸赞不已。
“哈哈哈,贤弟,你说你一个天下有名的神童,怎么对这个商贾之事如此精通?
这就还未开卖,便有无数人找到我的处求购,还都是开出了高价。
等到这酒真正开卖时,还不晓得时何等场面,恐怕要将我那座酒楼,挤个水泄不通啊!”
许攸坐在葫芦架下,大笑到。
听为了此次卖酒,专程盘下了一个酒铺,改成二层小楼,便是想标新立异,吸引买家。
不曾想刘诞一出手,便让他的那些奇思变作了小打小闹。
“子远兄谬赞了。”
刘诞客气说到:“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们酒坊生产之力毕竟有限,仅能满足雒阳及周边之需,再多便是力有未逮。
依我之见,等到这宫廷玉液酒在雒阳开卖之后,便可召集我那四海商会之人,将酒水作坊开至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