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宦首功,你拿不得!
刘诞仔细思索着这番话,心中隐隐有些不服。
自己费力劳神的搜集王甫罪证,难不成就是给他人做嫁衣?
“你可是觉得,为父此举,让你枉费了心思?让你将一番努力白白送于了他人?”
刘焉正声问到。
刘诞也不隐瞒,坦白说到:“父亲,这可是泼天之功!即便儿子资历尚浅,不得直接将罪证送递于陛下御案之前,可为何不能由父亲呈上?非要让别人为之?”
刘焉一怔,略感欣慰:“为父并未不能,实乃不愿。”
他看了看窗外,缓声说到:“咱们这陛下,自登基以来,所遇艰难险阻便是数不胜数,一路靠着那群宦官相助,才斩权臣、压外戚、镇士人。
这其中,宗室之人对其相帮甚少,所以他对宗室多多少少是有怨气的,你观其往日对待宗室之手段,便可知一二。
若是为父行诛宦之事,恐适得其反。”
原来如此,
刘诞认可刘焉的说法,据他对刘宏的观察,其人确实对宗室之人并不算看重,只是近两年来,才逐渐有些亲近之意,也许是察觉到了自己身旁只有宦官势力,需宗室重臣制衡一二。
“那父亲,儿子若拿到王甫罪证,该交由何人?”
刘诞虚心问到。
刘焉则沉思了一会儿,说:“依你所说,王甫走私官物军械将经过边郡,那便由边郡的太守、刺史进行查举最好。当然,也可查找这些官物、军械出自何处,由当地县令举报,亦是可行。”
刘诞想了想,也只能如此。这样一来,他反而轻松许多,只需将收集的罪证暗中送出,确实少了许多风险。
之后刘焉又郑重劝告刘诞莫要逞强,尽量依靠有诛宦之心的官员能臣,让其冲锋在前,他作为小辈,做一些隐秘之事便可。
总的来说就是,猥琐发育,别浪。
接受刘焉教诲后,刘诞也漫步走府中,思考着如何调整策略,让韩奎、刘备等人莫要冒太大风险,吃着瓜果喝着酒,轻轻松松将这阉宦给诛灭了。
正在他思索之际,一名家仆快步走来,递上一封书信。
刘诞展信浏览,嘴角微笑,刚刚还说到要喝酒,这酒便送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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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沈青的赌坊后院,简易的竹棚上已有碧绿的藤蔓缠绕,宛若一片绿莹莹的天幕,藤蔓中,几个小巧的葫芦低低垂下,平添几分意趣。
刘诞几人正聚在一起,等待着许攸的好酒。
没错,许攸自刘诞处拿到酒方后,历时一月有余,已酿出好酒来。
今日便是请几人前来品鉴。
“子远兄把我等叫来,自己却迟了,这是何道理?一会儿定要罚他三杯!”
刘诞调笑到,惹得在座众人一阵赞同。
沈青附和笑了一阵,还是为好友解释一番:“子远那酒庄尚在城外,赶来需要一些时间,我等不必着急,先吃些瓜果菜肴,慢慢等他便是。”
“等一等他没什么要紧,只是我想知道,那酒真有小诞说的那么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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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鸿一口瓜果一口肥肉,吃得不亦乐乎,还挤出时间向沈青问到。
“这个我也不知。”
沈青苦笑一声:“那许子远把那酒看得像宝贝似的,便是我也不肯透露半分,只等今日才肯拿出来,让我见识一番。”
“明义与小诞都是酒量惊人,我看那酒便是再烈,你二人也是不惧,今日恐怕便只有我要出丑了。”
刘备笑道,想起上次自己几人酒醉的模样,不由摇头。
刘诞噙着笑意看向众人,他拿出的酒方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之处,若在场之人像此前那般狂饮,估计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倒下。
就在所有人争论着谁会第一个倒下时,许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