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熏香、烛火,服侍的美婢,都全部准备妥当。
刘诞满意的点点头,向许攸介绍起徐州糜竺。
许攸本是纯粹的商人不感兴趣,但有刘诞的推荐,又看到糜竺如今年轻,做事却如此干练,勉强愿意认识一般,说不定自己之后酿出好酒,还要靠这个少年卖去徐州呢。
糜竺明显感觉到了许攸的冷淡,可作为商人,他还是隐藏起自己的情绪,用饱满的精神去应付许攸。
而就在几人交流时,数名佩刀之人走入院中,一股肃杀之气随之而来。
刘诞眯眼望去,只见一个身形魁梧的壮汉迈步走入,其满脸横肉、眼神凶厉,举手投足间,似有血腥之气散发开来,让人心惊。
“段太尉的人?”
皇甫鸿低叫一声:“他怎么来了?”
段颎的人?果然威风。
刘诞虽然没有见过段颎其人,但早听说过他的事迹。
其早年南征北战,对抗外敌,确实立下赫赫战功,乃是这个时代最强的将军之一。
但后来入了雒阳,却投靠了阉宦,将爪牙伸向了自己人。他为了讨好王甫等人,诬陷重臣、杀太学生,简直成了阉宦手中之刀,令人闻之生恶。
刘诞如今入了太学,对他也没什么好感。
可其如今贵为太尉,位高权重,今日只派来一个手下,便有如此气势,刘诞几人也都只好暂避锋芒。
可那人似乎没有想放过他们。
在走过刘诞身前时,他停了下来,用那好似刀锋的目光默默打量了一阵,才开口到:“你便是刘诞?”
“是。”
刘诞冷着脸答道。
那人冷哼一声,指了指:“好好一个学经的,来掺和这商贾之事,真不知羞。如今我大汉宗室,已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吗?”
一番羞辱,让场中落针可闻,门口处的仆人婢女早已躲了出去,剩下的更是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刘诞嗤笑一声:“你是何人?无名竖子也来对我指指点点?”
那人大怒,他本是段颎远房子侄,名叫段尹,得其信任,前来参加此次拍卖会。
又因段颎恼怒刘诞这次拍卖会减少了商贾对他的供奉,才故意前来羞辱。
可是自己刚才的话,好像没刘诞这句话来的伤人啊。输了!
他正欲再说点什么搬回场子,却见一旁的皇甫鸿站了出来:“莫要生气、莫要生气。我们不过是帮朋友出出主意,算不得行商贾之事,这位仁兄莫要生气。”
段尹瞥了皇甫鸿一眼,目光落到其随声的玉佩上,想到了什么:“皇甫家的?”
“正是。家父皇甫嵩,此前不久还带我拜会过段叔父,只可惜当时好像未见过仁兄?”
皇甫鸿见段颎已过了好多年,他自己都不知道段颎还记不记得,但此时还是厚着脸皮说了出来,反正眼前这人看着眼生,应当不是段颎亲信。
而且作为边将世家,皇甫嵩与段颎也算有些交情,其叔父皇甫规还与段颎、张奂并称凉州三明。
那人听到皇甫鸿的话,脸色隐隐发红,随口解释到:“当年我奉叔父之名外出任务,并未侍奉左右。”
“原来是段太尉的子侄,那你我都是边郡将门,可要好好亲近一番。”
皇甫鸿拉过段尹的手,热情得像多年未见的好友。
段尹感觉眼前这胖子笑得诡异,连忙抽出手来,随意敷衍了两句,便看也不看刘诞,转身入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