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巍看清来人是刘诞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跑,倒不是怕了刘诞,而是他身后跟着的人实在太多了。
他粗略估计了一下,只怕有上百人,还大多数喝醉了酒、手里拿着刀!
这一不小心自己怕是要被剁了。
当下也不顾去想陈余是怎么又找上刘诞的,抱着怀里的刀撒腿就跑。
身后的李茂比他跑得更快,在看到刘诞时,就“嗷”的一嗓子冲了出去,还连带着其余三人,把赵巍甩在了后头。
都说逃跑时,重要的不是跑得快,而是跑得比同伴快。
赵巍现在落到最后,自然心焦无比,怒骂到:“李茂,你彼其母的不是说拿着那把刀能敌万人吗!你跑什么!”
“啪!”
李茂干脆的将手里的刀扔到了路边,其身影好像又快了几分。赵巍心中大骂这人奸猾,但也一下把手里的刀扔到了路旁。
不过几人逃跑的速度是快了一下,可耳边却响起了马蹄声。
原来有学子让自家护卫骑上马从一侧包抄了他们,一看便是边郡将门之后的手笔。
赵巍等人见去路被截断,也不逃了,抱着脑袋趴在地上求饶起来。
刘诞冲上来,一脚将其踹飞,厉声喝道:“行此恶事,还敢求饶?给我打!”
说着,带着一众太学子弟便对着赵巍等人拳打脚踢了起来。
等众人发泄完心中怒火,赵巍几人已是伤痕遍体,好在所有人都存有理智,没人动刀,否则他们今日便只是几堆烂肉了。
打完凶徒,刘诞才将陈余这位苦主叫上前来。
“说说,你要如何处置这几人?”
半死不活的赵巍几人听到自己被打了不算,还要再被处置,心又凉了半截,低声哀嚎起来。
陈余低着头,站在一群太学生中,强打起精神来,说到:“被抢的东西都已收回,可他们推搡我母亲,致使她跌坐地上,腰背疼痛,实在大恶......在下请求诸位,帮我把这些恶徒押送至雒阳城中,请雒阳令处置!”
刘诞见陈余不愿再动私刑,也不勉强,将刘燕唤过来嘱咐到:“阿燕,你先和陈余去他家中,带他母亲去城里看病。”
带二人离去后,又转身对卫觊说到:“卫兄,劳烦你与我一起,将这几个恶贼拉往雒阳令公署,请司马公发落。”
“本该如此。”
卫觊点头,招呼身后的家仆拿来麻绳,准备将地上几人先绑起来。
赵巍这时才喘着气到:“我们...乃是...越骑的兵卒,雒阳令”
“越骑?”
有人低呼到:“越骑的校尉可是曹破石!”
“竟是那等恶人?”
“听说他兄长大长秋曹节!”
“那怎么惹得起啊?”
“区区阉宦而已......”
“你行你去!”
太学生们听到这几人是越骑兵卒,自己先乱了起来。
赵巍本就以为这群太学生是路见不平、热血而为,现在打也打了、气也出了,他再搬出曹破石来,他们自会掂量一二,然后放他们离开,说不定还有趋炎附势之徒,会把那几把刀偷偷给他们送来。
可他正要再叫嚣几句时,刘诞一脚踹在他的小腹,让他疼得叫不出声来。一旁李茂几人,见状更是不敢说一句话,蜷缩起来,像几只河虾。
“还敢唬我们?”
刘诞大骂到:“莫说你是曹破石手下,便是大长秋曹节手下之人,就能随意抢人财物、害人父母了吗!”
他先将一顶帽子扣在几人头上,又继续说到:“再说了,我辈太学中人,最看不惯的便是你这种仗势欺人之徒。今天便是曹破石亲自来了,我们也要将你压往雒阳令公署!”
此番话一出,不少太学生都觉得刚刚稍稍平静下来的热血又燃了起来,
说的太对了,我们太学生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