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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母自刘诞走进房舍后,这已是第二次下拜。
刘诞赶紧又将其扶起,劝慰到:“老人家,有什么要求你说便是,莫要再行此大礼了。”
陈母这么一折腾,自己也是气喘吁吁,但还是坚持对陈余交代道:“你去把那几件东西拿出来。”
陈余没去问拿什么,而是好像早就知晓一般,直接走了出屋舍,往院子里的另一间小屋走去。
陈母这才对刘诞说到:“我与陈余父亲老来得子,对他实在太过保护了一些,方才造成他这懦弱无志的性子,让恩公见笑了。”
刘诞盘腿坐到榻上,与陈母攀谈起来:“陈余虽然不求功名富贵,但孝心难得。至于这懦弱的性子...他还年轻,成家之后磨炼磨炼便是。”
他一半大小孩儿,说话却如此沉稳老道,让陈母为之愕然。
不过她也知道,既然对方是世家子弟,饱读诗书,所思所想、所见所闻自然比自己这种人多上不少,说话老练一些,也是正常。
陈母望着院外,神色黯然:“我们本就家贫,卖了大半家田,又托了他死去父亲的关系,才为他谋得一份差事。如今我们家中遭了难,他叔父入狱,我又重病,莫说是娶妻,便是他今后该如何生活,恐怕都难以为继。”
刘诞默然不语,他虽与陈余相识不久,但看其与母亲之相处,也知道若是陈母逝去,其定心如死灰,再加上他那性子,生活必然日渐艰难。
“所以老妇还想请恩公相助。”
陈母跪坐在榻上,满脸悲戚:“我儿虽无大志,但性情纯良,会些武艺,若恩公能收他做一看家护院之徒,也能尽忠而为,必不会让恩公失望。”
此时陈余正抱着三个硕大的木匣走入房内,听得陈母的话,呆立当场,木匣轰然落地,溅起一阵灰尘。
“母亲,你这是为何啊?”
他扑倒在陈母身旁,话语中已带有哭腔。
他如何不知自己母亲已是病重难返,但想着总还有个三五年光景,可当下陈母所为,又好似托孤之举,怎能不让他心疑?
“你这孩儿,莫在恩公面前做这女儿之态!”
陈母厉声喝道,一掌打在自己儿子头顶,又觉得打得重了,又以手掌按在头顶,轻轻抚摸,眼中已有泪光:
“我儿得恩公救助,本就该有所回报。但现在老妇不仅不谈回报,还想让我儿攀附恩公,实乃厚颜无耻。”
陈母惨笑到:“但我本就一乡野村妇,若能让我儿过得好些,无耻便无耻吧。”
刘诞面对此情此景,已是不知该作何反应。他对陈余并没有什么恶感,只是觉得他性子软弱,又不太机灵。但其人读过书,还会些武艺,若只是做一个看门护院的倒也足够。
只是若真这般轻易答应了,是否人人都可如此效仿,以己之苦来要挟于他,某一番前程、一个安稳?
正在刘诞心神交战之际,陈母爬下床榻,打开了陈余刚才带入房内的木匣子。
木匣打开,似有一股锋锐之气袭来,针刺入肤的感觉让刘诞回头望去。
只见那木匣之中,是三把长刀,刀形是最普通不过的环首刀的样式,可其刀身上细密的纹路和隐隐的寒光,让刘诞这个外行也觉得此刀不凡。
“少主,是好刀!”
对武器更为熟悉的刘燕悄声到:“这等好刀,连府中都没有。”
刘诞更是惊讶,自家虽不是将门,但家中护卫所用之刀也是精挑细选,可居然比不上陈余家这几把刀。
刘诞重新审视起陈余家二人,隐约觉得其背后定有什么秘密。
这时,陈母说到:“这三把刀乃是我小叔的珍藏,后赠予我儿。昨日我儿本欲以此疏通关系,救小叔出狱,可惜被人诓骗。现以此答谢恩公,也算全了礼数。至于其他几位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