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手指交到了王丰手中,对于他这等士子而言,可是难得。
“兄长何故如此?”
刘诞本还想劝说一二,哪料到刘备脸色落寞,摇了摇头,说:“贤弟好意我心领了。但为兄之过,不可叫他人替我承受,此非大丈夫所为。”
一番话阻止了刘诞,一旁的王丰似乎也认下了刘备的建议,沉声说到:“刘玄德,我知你是卢尚书弟子,今日便依你之言。他日若让我发现你再入赌坊赌钱,便亲自到卢尚书府上,讨要你那根手指!”
说完狠话,便带人离去。
刘备听他提到卢植,一阵苦笑,但索性了断此事,心中一送,脸上再无愁苦之意。
他转身对刘诞等人行礼到:“多谢几位援手。若不是几位贤弟,我今日怕是要感受这断指之痛了。”
刘诞几人自是一番客套,眼睛不断向沈青瞟去。
今日他们几人不过是稍阻了王丰的势头,真要说就刘备于水火,还要是沈青。
沈青此时已经看出刘备与刘诞并不是同行之人,对刚才相助之事也没有半点悔意,他让手下招呼着赌徒各自玩耍,等刘诞几人叙话,见几人看过来,还微笑点头。
刘备也是一个拎得清的,亲自走到沈青面前,躬身大拜:“备谢过明义今日相救之举,自当谨守誓言,绝不再犯。可惜备家中无余财,无法以重金酬谢,但若有事需要在下出手,定义不容辞!”
刘备不愧为刘备,即便年纪尚轻,已有一股独有的亲和力,一番话下来,便是让在旁的刘诞等人,也愿与之亲近几分。
沈青更是如此,神色认真的看着刘备,说到:“玄德兄能真心悔过,实在是迷途知返,可喜可贺。至于回报嘛......”
他挠了挠头,认真想了想,好像是真无什么要事需刘备相助,便轻飘飘的揭过了:“等我想起来了再说吧。”
刘备没想到如此大恩,沈青竟也不求回报,更感汗颜,赞了一声:“明义真乃豪侠也。”
沈青笑笑,越过刘备,走向刘诞:“今日是在下疏忽,让贵客受惊。还请随我进入里间,略备了一些薄酒,招待几位。”
还不忘转身对刘备到:“玄德兄也请一起来吧。”
刘备听到还有自己的份,见刘诞等人也不拒绝,犹豫再三,还是跟着沈青等人穿过热闹的房舍,走入一间小院子里。
一在路上,刘范悄悄问起:“二弟,你今日真是来找这沈明义的?你怎么和他相识?”
刘诞便将闫奉之事告诉了刘范,只不过将与王甫相关的枝节隐瞒了下来。
“闫奉?”
一旁的刘备问到:“可是城南那手下有一众游侠儿的南阳闫奉?”
他来雒阳这几年,在读书并未读出什么名堂,倒是常年混迹于街头巷尾,对游侠儿之流颇为熟悉。
“正是!”
刘诞答道:“他前日派人偷入我书房,烧我书册,现已被雒阳令司马建公捉拿。今日我来找这沈明义,便是要拿到他的罪证,让他不得翻身。”
刘备这下才明悟,自己来赌坊真的是为了过过手瘾,人家刘诞来赌坊可是来做大事的,当下看向刘诞的眼神,多了几分热切。
众人交谈间,已走到一座院中,这里已经摆上了瓜果和好酒,等着几人落座。
沈青本就是街面上混迹惯了的人,皇甫鸿与刘备也是长袖善舞之人,所以方一落座,气氛便热络起来,酒碗你来我往,场面好不热闹。
沈青仗着酒量不错,四处敬酒,便是连刘燕与韩奎也未放过,各自攀谈几句。
等他来到刘诞身旁时,脚步已有些踉跄,跌坐在席间,引来众人哄笑。
“明义,怎么不行了?不是说千杯不醉吗!”
“明义休得耍诈,我看到你跌坐之时,酒可洒了不少,满上、要满上!”
沈青的酒确实洒了不少,还湿了刘诞的衣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