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平日里都躲着他们,能把他们惯成这副模样吗。”
刘诞没好气到。
刘焉自知在管教儿子这方面,自己做得确实少了些,也不反驳,干脆转移了话题。
“走吧,随我出门。”
“又去何处?”
刘诞问到,他此时还食饭菜,饿得不行,哪里都不想去。
刘焉眼睛一瞪,说:“你自己设的局,难道不去收尾吗?雒阳令司马建公那儿,总要去打声招呼吧。”
刘诞醒悟过来。
在入宫前,他拜托兄长刘范找到刘燕,让其去寻韩奎,自投于雒阳狱中,供出闫奉,这才能让王甫真的尝到教训,而非今日在殿上那般,被皇帝重拿轻放,休息几日就揭过了。
只因刘燕还没来告知他此事结果,一时有些忘记,看来是被父亲接手了。
“司马建公也是河内望族,今为雒阳令,岂是你派一个护卫就能打点的。马车已经备下,快随我去吧。”
刘诞也知此事是他做得不妥,从善如流,跟着刘焉上了马车,一路往雒阳狱而去。
雒阳狱设置在雒阳官署之内,由司隶校尉、河南尹与雒阳令共同管辖,乃是关押要犯之地。
虽说是三方共同管辖,但自司马防上任雒阳令以来,因其耿直方正的性格,不仅严打雒阳城中偷鸡摸狗的游侠儿,世家大族之人,但有轻佻越轨之举,也绝不放过,使城中乱象为之一清,雒阳狱便只有他一人之言。
如此一来,雒阳狱中更是人满为患。刘焉父子在狱吏接引下走进其中时,说不清的怪异奇闻扑鼻而来,喊冤声、惨叫声、喝骂声直灌入耳朵,仿佛来到了无间地狱一般。
二人快步向前,直到进入一间小房内,方才觉得声量稍弱,但耳边仍是嗡嗡的。
刘诞打量起这间小屋,只不过是用几块木板简易拼接而成,里面一张桌案,一张床榻,仅此而已。
此刻桌案前,正有一人端坐,哪怕在阴暗的雒阳狱中,他也头戴高冠、衣着整洁,手中握笔,急速写着什么,并未因刘焉父子的到来而起身。刘焉也就这样静静待在一边,不去打扰。
待司马防几笔落完,方才起身:“方才正在回复给河南尹的书信,有所怠慢,还望宗正莫怪。”
“建公哪里的话。”
刘焉笑道:“本就是我儿做事唐突,才特来打扰,怎么是你怠慢了我们呢?”
司马防将目光越过刘焉,看向刘诞:“这位便是刘诞少君吧。事情原委我已在君朗兄的书信中得知,令郎果然少年英才,不愧神童之名。”
“建公兄过誉了。小儿不过略施小计,引得那王甫原形毕露。但还需仰仗建公兄施展手段,挖出其犯罪的证据。”
“职责所在,不敢言公。”
两位大人物一番拉扯,总算是将此事定下了基调。
而一直旁观的刘诞,倒是对司马防颇为好奇,准确的说,是对那位祸乱魏国,以己代曹的司马懿之父,颇为好奇。
虽然司马懿应当才出世不久,连话都不会说,但...那可是司马懿啊!能与诸葛亮打得有来有回的大牛人,若是自己抢先下手,来个养成计划,那......
就在刘诞思绪越飘越远之时,几名狱吏涌入房内,还带来了一个身穿囚服之人,正是韩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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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诞见韩奎只是神色萎靡,但周身并未伤口,也知道司马防只是将其关押,并未动刑。
韩奎看到刘诞,赶紧投来一个眼神,便又低下头去。
他虽然刚进雒阳狱时心里打鼓,但看到刘诞亲至,也渐渐放下心来。
司马防坐回到桌案前,又命人为刘焉父子找来两张软垫,才说到:“这人是雒阳城中的游侠儿,一直为闫奉爪牙,带着一群人做些偷鸡摸狗之事,此前也进过两次雒阳狱,不过所犯之罪不大,也就放了。
闫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