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说完,那我就不打扰了,这八个人就留在你这里,你想看表演了就喊他们吧,在下告辞。”
“去去去,赶紧走。”
……
朱七牛前脚走,徐达后脚就让李小花他们下去了,关上大门,把自己闷在屋子里足足半日。
末了,屋里才终于有了一点响声。
“不愧是宋濂的弟子啊,把他的心机算是学了个通透。”
“上位啊上位,你倒是护犊子,可也给你的儿子们留下了难题,标儿如今是皇帝了,他不想藩王坐大,便要动手收拾他们,节制他们,一个搞不好,我汉人又要自相残杀了!”
……
是夜,庆寿寺内秘密驾临了一个人高马大、走路虎虎生风的男人。
正在禅房里敲着木鱼念着佛经的道衍和尚听见敲门声,停下敲击,打开了门。
“王爷。”
燕王朱棣‘嗯’了一声,龙行虎步的走了进去,刚一坐下,便挠起了脑袋。
“王爷,可是那位忠义伯来了?”道衍和尚笑问道。
“是啊,这小子来者不善啦。”朱棣道。
“何以见得?”
“他的医术师承戴思恭,而数月前戴思恭才来给我岳父徐达看过病,事后我曾私下偷偷问过戴思恭,他说我岳父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儿了,皇帝不可能不知道这事儿,难道朱秉文的医术会比戴思恭还高?戴思恭都没法子的事,他来了又能如何?”
姚广孝笑了笑:“所以王爷觉得他不是来看病的?”
“看病是假,别有他图才是真。”
“那王爷觉得他是为何而来?”
“正因为不知道,本王才发愁啊,特意来找你参详参详。”
姚广孝转了下念珠,忽然说道:“我料定他必是皇帝派来提亲的。”
“提亲?给谁提亲?”
“自然是太子了,太子已然九岁,再过三五年就该成婚了,如今安排虽然尚早,但也未尝不可。”
“可是我岳父家并没有跟太子同龄的孩子,这……难道是妙锦?”
姚广孝笑道:“正是魏国公的三女徐妙锦。”
“皇兄这是要拉拢徐家吗?莫非他已有削藩之意?”朱棣这下更急了,挠头的速度更快,头发都要被挠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