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对官田的理解和一些自己的想法,比如给一些处于高处的农田配套其它水利设施,比如水车,比如水库等等。
最后呢,再引经据典、触类旁通,提出另外一些跟官田类似的建言,比如在水库里养鱼,年节之前捞一部分卖掉或是分给百姓改善生活。
再比如一些不适合种田的地方也不能荒芜,可以搞成果园,到时候也可以卖果子或果脯,分给百姓当零嘴也是可以的。
最后的最后的,再夸皇帝一波,说自己见识短浅,说的可能不够好,请考官帮忙斧正,阿巴阿巴。
类似这样的策论,朱七牛写了不知道多少,早就积累了足够的经验。在看见题目的那一刻,怎么构思,怎么布局,怎么用词遣句,他便已经心里大概有数了。
他甚至在那一刹就已经估算出最终的策论字数是多少了。
这样洋洋洒洒一篇策论,朱七牛仅仅用了一个上午就搞定了。
吃过午饭,朱七牛打了个哈欠,干脆选择午睡。
下午时,睡够了的朱七牛也没急着誊抄答卷,反正明天还有一个白天。
闲得无聊的他,继续打草稿,吹毛求疵的尽可能把每一个字都给改成最合适的,务求一举拿下。
到了第二天,朱七牛下笔如有神,‘唰唰唰’把答案抄在了答卷上。
……
似这样一份答卷,想不拿第一都难。
并且这一次朱七牛的排名一点都没引起考官的争执,所有看过的人无不坚定认同他就该是第一。
以至于齐德那份同样很好的策论只排了个第二。
眼下的问题是,齐德和朱七牛各拿了一个第一,各拿了一个第二,院试最终排名之上,又该让他们中的谁排第一,谁排第二?
黄育才和众考官都拿不定主意了。
于是乎,黄育才趁机又拿着试卷去问皇帝了。
皇帝一看黄育才这样子,便知道这老小子询问是假,趁机混脸熟和邀功才是真。
朱元璋也不揭穿黄育才的小心思,一一看过朱七牛和齐德的试卷后:“默写精义是治不了国的,何况齐德能得第一场第一名,也只是字比朱七牛的字略好而已,算不上什么。倒是策论这一场,二人高下立判,一份好的策论建言,远比字写的好孬要重要,还是点朱七牛当第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