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口，“你来是……身体不舒服吗？”
她之所以这么问，自然也是知道，顾锦是不可能来看顾业民的。
“不是，来看个朋友。”
郜鹃哦了声，讪讪的说道，“那……那你要回去了吗？吃过午饭了吗？要不在附近找个饭店……”
“不用。”顾锦的视线落在她手里的保温盒上，“他现在能吃东西了？”
“昨晚醒了，不能说话不能动，但是能稍微吃一点流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个年。”
郜鹃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医院里鞍前马后的照顾顾业民，整个人看上去哪还有当初顾太太的架势，人看着也苍老了不少。
应完声，郜鹃看着顾锦，犹豫着开口，“那个，你要不要上去看一眼？他其实也知道错了，只是有些太晚了，他……”
说到这，郜鹃又突然止了声，“对不起，我不应该说这些，你，你回去吧。”
从顾业民出事到现在，顾锦从来都没去看过。
这会儿郜鹃提出来，顾锦有些动容。
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
现如今顾业民也算是自食其果。
她犹豫了一瞬，“走吧，一起上去吧。”
听到顾锦应声，郜鹃有些意外，但还是有些欣喜的把人带了上去。
顾锦在跟着郜鹃上去后，看到躺在床上的顾业民，一时间说不上来心里心里是什么感觉。
顾业民瘦了不少，看上去病态十足。
甚至有一种好像随时都能去了的感觉。
而顾业民看到的时候，也是有些激动。
想要说什么，却半晌都没发出声音来。
郜鹃上前低声说道，“小锦还有事，她就是顺路看你。”
顾业民呜呜呜的发出了哽咽的声音，看着顾锦伸了伸手。
顾锦站在原地没动，良久才说，“先吃东西吧。”
郜鹃轻车熟路的照顾着顾业民。
顾锦就这么看着，之前她一直觉得郜鹃会跟着顾琳一起离开，至于顾业民，可能大概就要自生自灭了。
可她没想到，最后郜鹃还是留了下来照顾顾业民。
“顾琳有打过电话吗？”
郜鹃轻声说道，“打了几回了，说是在那边找了个做从插花的工作，收入虽然不多，但是过的很充实，刚拿到工资就转给了我，现在人看着也好看了些。”
说到顾琳，郜鹃还是下意识的会带着几分炫耀的语气。
就像以往那般，开口闭口都是我家琳琳如何如何。
现如今她仍旧还是这般，几乎是从骨子里下意识的就护着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