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向雄投毒的第七天,向槐有些得意忘形。
氨中毒的过程很快,顶多再有一周,向雄必死无疑。
变故就是发生在这时候,向雄收到一封邮件,闻青砚发来的。
对方没有匿名,名字光明正大的跳入眼底,向雄感到莫大的侮辱。
但当他点开邮件看完后,眸底的好胜欲转为浓郁的怒意。
他千防万防,独独没有防备向槐。
没想到最后养虎为患,反噬了自己!
向槐被一巴掌扇到在地时,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她惊恐的抬头,望着面前因为中毒变得丑陋不堪的男人。
“婊X,贱人,谁给你的胆子给我下毒?嗯?”
向雄又是一巴掌甩过去,用足了力道。
女人被打得晕头转向,耳朵里一阵嗡鸣过后,尖锐的刺痛遍布全身。
后面男人的话变得很模糊,她勉强分辨出几个重音。
“……贱人……付出代价……生不如死……”
向槐面色惨白,抱着向雄的腿开始辩解:“先生,先生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头发被人拽在手里,向雄疯
了似的扇她耳光。
直到俏丽的一张脸面目全非,他才愤恨的一个用力,将她连拖带拽的拉进书房。
他从后面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的脸死死堵在电脑屏幕前。
“来,你自己看!”
向槐两只眼睛被高高肿起的颊肉挤成一条缝,她费力的睁眼,试图看清电脑上的内容。
眼前雾气散去,字眼清晰的逐个跳入眼帘时,她突然浑身颤抖。
闻青砚,是闻青砚!
他把她下毒的所有证据都放了出来。
研究室提纯氨,收集流浪猫的排泄物,甚至连她在向雄的药剂里动手脚的一幕都被贴在了上头。
他不遗余力,至她于死地!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看清楚了吗,臭婊X!”
向雄猛地松手,女人踉跄着跌倒在地。
她满脸不可置信,眼里尽是希冀破碎的绝望。
她当做最后退路的人,毫不留情的将她推上了绝路。
向槐恍惚间想起那天在车上,她对希澈得意的说出‘我还有青砚’时,对方长达半分钟的沉默。
原来,那不是沉默,
是提前对她天真死亡的缅怀。
她苍凉的笑出声,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应该恨谁。
“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要对我下毒?”
向雄蹲在她面前,掐着她的下颌,阴冷质问。
向槐平静的看着他,男人扭曲的五官中,眼睛格外突出。
她清楚,向雄已经没救了。
他会走向死亡,无法抗拒,没有人能帮得了他。
同时,他也不会放过她。
算计了这么多年,步步为营,最后还是走到了穷途末路的一步。
向槐突然觉得一切挺没意思的。
不管她还是他,反正都已经没救了。
说得再多,又有什么意义?
她索性闭上眼,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管。
从降生起,她就在努力的活着,小时候为一口吃的,长大后为出人头地,再后来,变成了只是单纯的想要活下去。
可他们不放过她,拼命推着她在刀尖上行走,稍不留神,万劫不复。
她活的如此艰难,争得就是‘自由’两个字。
可穷极一生,她都没能拥有。
所以,不要了。
向雄看着女人认
命般的合上眼,诡异的扯起唇角。
“想死啊,哪儿这么容易。”
他拍了拍女人的脸:“乖乖,你以后是要感激我的。”
很久以后,向槐才明白他这句话的深意。
他对她下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