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缘早早的定好了机票,天还没亮,就带着温南心去了机场。
车上温南心坐立难安,憋了好一会儿,到底没忍住。
“妈,我们就这么走了?”
李清缘闭着眼睛养神,听到这话,眼皮子都懒得抬,懒懒道:“那你还想怎样?”
“不说其他,咱家的集团还没到破产那一步呢……”
“哦,你说这个啊,我们家所有产业都已经被我变卖了。”
温南心震惊的瞪大眸子:“什么时候的事?”
李清缘微微睁开眼:“大概半年前。”
“您早就做好了抽身准备?”温南心声音都变得尖细起来。
李清缘冷笑一声:“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我要是不留一手,咱们现在只有喝西北风的份儿!”
她被男人坑得那么惨,这种血的教训怎么敢忘?
事实证明,她也赌对了。
不把全部希望寄托在闻青砚身上,是她走的最成功的一步。
“行了,你也别多想,妈早在新西兰那边买了房子,绝不会让你比现在拮据半点!”
李清缘说完又闭上眼。
温南心不再说话,一路上格外沉默,似乎已经接受这一事实。
只在登机前突然喊肚子疼。
“那你快点,马上要检票了。”
李清缘
不疑有他,催促着人赶紧去洗手间,时不时看一眼腕表上的时间。
二十分钟后,妇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对劲。
她脸色登时一变,摸出手机给温南心打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啪——
李清缘沉着脸,用力按下挂断键,眸底燃着熊熊怒火。
她这个女儿,真是不让人省心!
……
“你好,请出示证件。”
温南心脸上带着巨大的墨镜,眼部以下全部用口罩遮住,浑身上下除了那双盖在墨镜下的眼睛,连根头发丝都没放过,遮挡的严严实实。
她听完前台的话,从包里摸出一张卡放在台面上。
“这是你们这儿的黑金贵宾卡。”
前台小姐拿起卡仔细检验过,确定是真的后,打了个通电话。
不出两分钟,便有专程的服务生领着温南心上楼。
“客人,有需要的话请随时联系我们。”
服务生走完流程离去,温南心这才急匆匆将房门关上,将身上左一层右一层的伪装扯下来。
她不敢把手机开机,怕李清缘打电话来。
事实上,她从机场跑出来,就已经做好了要打持久战的准备。
闻青砚拿她当什么了?
需要她时对她关怀备至,悉心
照料。
不需要了就一脚踢开,翻脸无情。
她温南心又不是阿猫阿狗,他想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没门儿!
就算是走,她也要搅得他不得安生之后再走。
像条丧家之犬灰溜溜跑到国外的作风,才不是她温南心的性子!
既然他闻青砚无情,那就别怪她无义!
温南心眼里一闪而过的狠色,她走到套房里的电话前,拨通那一串号码。
“你好,哪位?”
电话里男人吊儿郎当的声音被电流渲染的有些失真。
温南心缓缓勾起唇角:“希少你好,我是温南心。”
她自报家门,电话那头的希澈停顿了几秒钟,磁性的低笑传来:“不知温小姐找我什么事?”
“我看见了。”
温南心也跟着笑,声音掐的甜甜的。
希澈哦了一声,尾音上扬着,带着不易察觉的危险。
“温小姐看见什么了?”、
温南心并不畏惧,她柔声细语道:
“你把向清洛送给艾德文,叫我给看见了,我一时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