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敬山宗执事堂运营监管处处长林富奉命而来。
林富,年纪约莫四十来岁的样子,面色黝黑,目光冷峻,平时很少说话,左右手习惯性地交叉在一起,他与现在执事堂副堂主杨大海关系密切。
矿山总经理办公室。
王铁成首座,杨天过坐其左侧,左侧坐着的则是郑依,林富挨着杨天过坐其下座。
矿山股份制改革推进的主要人物都在这里了,也是这几人的第一次正式会议。
杨天过首先让王铁成介绍了一下当前矿山股份制改革进展情况,重点对存在的问题进行了分析。
自始至终,林富都没有插话,只是安静地听着,只是他的眼睛偶尔转动一下,表明其大脑仍在快速运转着。
外面已是满天的大雪,仿佛预示着这里矿山改革将迎来一场大风雪。
杨天过代王铁成介绍完情况后问林富的意见。
“杀右护法及黄彪。”林富干脆利索地说出七个字。
王铁成原先也有此想法,只是感觉太过大胆,所以一直没拿这个想法当真,但是林富只是简单地听完自己介绍后就抛出这个手段,着实让王铁成吃了一惊。
“说说理由。”杨天过心里倒是对林富的态度挺满意。
“右护法对我们不满已是众人皆知了,他对我们改革不但没有帮助,反而成了绊脚石。”林富看了看杨天过,接着说道:“如果一味迁就,只能越来越麻烦。”
“所以......”
“斩杀,以绝后患。”
“那黄彪呢?他毕竟是本地的一方首富,在各大地主、园庄之中威信颇高,他若有什么意外,这些大豪大富的人们会怎么看?”杨天过问道。
“爱怎么看就怎么看,我们不要他们怎么看,我们要我们怎么看。正因为黄彪在本地影响巨大,所以必须杀他示威。至于其他大豪大富们的态度,他们还没有资格不听我们敬山宗的话。”林富对敬山宗的实力倒是十分地信任。
“二人必须杀,但杀法还不太一样。不同的杀法,有不同的效果。”杨天过沉思道。
一旁的王铁成心中暗暗佩服道:“天过必成大器,杀伐如此果断,十个王铁成也比不上半上天过兄弟,看来我该狠的时候也必须狠一狠了。”
“你们杀来杀去,心里就没有一点点因果的畏惧吗?”郑依冷眼看着三个男人,她的头脑中实在无法解释当前所看到的一切。
“怎么讲?”杨天过问道。
林富则默不作声,静坐一旁,眼神看向地皮。
王铁成也不作答,他现在只想看一看潇达宫对待这件事的态度,以及杨天过的做法,这些因素都将影响到他所负责的矿山股份制是否能有效推进。
“你现在杀他们,就不担心以后他们的后代或下属再来杀你?”郑依问道。
“正因为担心他日后可能会来杀我,所以......”杨天过顿了一下,紧接着说道:“我先杀他!”
郑依眼神直直地看着杨天过,慢慢地说:“以后你会后悔的。”
“如果现在不杀他,我怕以后自己会后悔。”杨天过在社会最低层吃苦的经历告诉他,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心慈手软只会给自己挖坟墓,“再说了,他们的后代能否有实力来杀我,还是一个未知数,那些下属们更不足虑,上下级之间只不过是利益捆绑罢了,过命的交情、大恩大义的死士们又有几个?你见过吗?”
郑依不语,王铁成不语,随后杨天过与林富二人也都缄默无言。
简单的一场对话,决定了两个人的命运。
一个是右护法,另一个是黄彪。
“先杀哪个?”王铁成最终打破了沉寂,估计此时他的内心深处来了劲,莫名地激动起来。
“攘外必须安内。”杨天过此时脑中突然冒出上个世界里他听到过的一句话,虽然说这话的人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