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过看着被钉死在树身上的赵大师兄,说道:“你我恩怨就此一笔勾销,你到了地下黄泉莫要怪我,怪只怪你心术不正、害我家人、祸由自取!”
杨天过说完,转身回到餐桌前,不好意思地对众美女行走说道:“抱歉,扫了各位雅兴,大家快吃呀,不然饭菜就凉了。”
众人一时无言,杨天过也不强求,独自拿起酒杯自斟自饮起来。
“哼,杀了人居然还有心情喝酒?你的心可真大。”明喜实在没憋住,于是嘲讽道。
“何以解忧?”杨天过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徐徐问了一句,不等明喜回答,自己则说:“唯有杜康。”
“杜康是谁?”明喜纳闷问。
“这个。”杨天过用眼示意壶中之物,结果得到了明喜一个大大的白眼,在此世间或许明喜压根就知道杜康是何许人也。
“人你都给杀了,还没解忧啊?”明乐没忍住,笑骂了一句。
“刚才那个人,就是陷害我的家人、迫害我的罪魁祸首,他,死有余辜!”杨天过望着店外被钉死在大槐树上的赵大师兄说道。
这些养优处尊的潇达宫行走大人们无法理解一个穷苦家庭成长起来的男人的内心。
这种社会底层人所缺失的安全感、这种越是贫穷越对家人珍视的归属感,是一个底层男人敢于面对困难的力量之源。
你越是欺我太甚,我越要百倍以报之!
这就是杨天过目前的心理状态,他认为为了保护好家人的安全,对敌人再残忍也不算什么。
此时的杨天过依仗着逆天诀强大实力,可以毫无压力的斩杀赵大师兄,他却不知,正是这种仇恨从另一角度抑制着逆天诀的进一步提升。
......
此时,南宿州已入深冬,漫山的树叶早已凋落,寒风凌冽,吹来竟似钢刀割面。
杨天过默默跟着这几位潇达宫行走,心里也没什么底气,不知道自己这一去是否能够平安归来,心里也惦记着李老爷子、李灵儿的安危,幸好执事堂的主要人马基本换成自己人,像杨大海、王金宝、王铁成等兄弟都能暂时够照顾好自己家人的安全。
又行了数个时辰,前面出现了一座高山,高约千丈,山势陡峭,古树森森,白云缠绕,飞鸟齐鸣,偶有几声钟声悠扬,煞是庄严肃穆。
“大家打起精神,马上就要到了!”明春勒住缰绳说道。
“是!”明喜、明乐、晚秋三位美女行走大人齐声应道。
杨天过顺着明春手中的马鞭看向高山,视力所及之处,隐隐有一座宫殿的角隐藏在高山之巅。
又走了半天,来到山脚下,才发现一座巍峨的宫殿耸立在高山之上,红砖黄瓦、八角飞檐、彩旗飘飘,一派皇家气象。
众人拾阶而上,陡峭的台阶两旁竟空无一人,只有流水声、风吹声、树叶声,越是空寂越显得潇达宫气度不凡。
众人来到宫殿大门,大门两旁各有8位女子列队站立。
明春示意众人暂停,自己则上前几步,对最靠近大门的一名女子行礼道:“请速报宫主,明春、明喜、明乐、明秋四位行走奉命将敬山宗杨天过带回过堂。”
“行走大人请稍候!”该女子迅速回宫禀报。
不多时,该女子折返原处,对明春等人说道:“宫主请诸位行走速回宫言事!”
......
进得潇达宫大门,宫门内外截然不同,宫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皆是身材曼妙的白衣女子执岗,并无一名男子。
想必这潇达宫也很久不见有男人上山来,这些执岗的女子纷纷用余光看着杨天过,杨天过顿感不太自然,只是低着头紧跟明春等人走向宫殿深处。
烟雨阁,潇达宫的宫主居所。
众人停在烟雨阁前,明春上前禀报:“报宫主,在下明春等行走奉命带回敬山宗杨天过,敬请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