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不约而同看向门外。
只见一老者,身材微微臃肿,身着一袭白袍,缓步负手而入。
“林外院!”杨天过、李进及众人定睛一愣,竟是敬山宗外院院长林德仓来了。
“拜见林外院!”李进连忙向其半跪一拜,郭杰作为新入职的小杂役,也慌里慌张有样学样地半跪着向林德仓深深一拜。
“参见林外院!”执事堂的众衙役也纷纷深鞠一躬。
唯有杨天过站直了身子,目不转睛注视着林外院。
“杨度?哦,不对,不对,还是叫你杨天过?”林外院慢慢走到杨天过跟前二尺之地,略作停留,后又前迈两步,逼近杨天步,直视问道。
“回林外院,在下杨天过,参加招聘时报得是家里人叫的小名,杨度。”杨天过心里摸不清这个林外院到底是什么意思,故先简单解释道。
“为何不报大名?”
“大家叫我小名叫惯了,一时口快,报了小名。”
“到底是大名、是小名还是假名,你以为能搪塞得过去吗?”林外院问。
“是真是假都无所谓,姓名只是一个代号罢了。当初应聘杂役时,只因我和林外院一见如故,您让我想起了家里的爷爷,一时激动,故顺口报了爷爷经常叫我的小名,”杨天过心里想,自己的逆天决忽好忽坏的,有时顶事有时无用,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要普遍树敌的好。
“感觉您叫起我来更加亲切些,真的不是假名。”杨天过顿了一顿,接着说道。
“孙立总监,你杀的?”
“是,不小心给杀了。”
“好本事!还不小心给杀了,嘿嘿,想不到你小子隐藏得很深啊。”林外院眯着眼睛,抬头看着天花板,意味深长地说道,“一个敬山堂的堂堂中元二品人物,竟被你不小心给杀了。”
“你可知道整个敬山堂中元二品的人物,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林外院看着杨天过说道,“就这么给你杀了?”
“天过也不想痛下杀手,但忍无可忍,尤其是这个孙立千方百计诬陷李进大哥。事情本由我起,不想让李大哥及外院因我受连累,故而杀之。”杨天过一边说,一边心中暗想,斩杀此人也是为你家侄儿出头打气,应该多少有点印象分值吧?
“当真?”林外院沉思许久,慢慢回转身子,背向着杨天过道。
“绝无半点戏言。”杨天过面色凛然道。
“李进,你怎么看?”林外院扭头问道。
“回林外院,杨度,啊,不,是杨天过兄弟刚才确实是出于公心为我们仗义执言,被迫自卫才失手伤了孙立总监,没想到孙立总监求死心切,估计又感觉打不过一个小杂役没面子吧,就故意往前一冲,结果如他所愿,找死了。这一点我们都看到了。”李执说道,同时看了郭杰。
“是,是的,林外院,我都看到了。”郭杰何等聪明,一看就明白形势,赶紧应道。
“是这样吗?”林外院没看李进他们,而是看向执事堂的众他衙役。
衙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选择了低头不语。
“今晚我们兄弟几个出去吃饭,谁也想不到,却遭飞来横祸,幸亏有杨兄弟挺身而出,否则,您恐怕还真是见不到我们了。”李执不去管衙役表情,哽咽着自故自说,言毕还用手试了试眼角。
“有事说事,别婆婆妈妈的!”林外院呵斥道。
“是。至于杨天过到底是不是罪犯,该不该由敬山宗定罪,不能听孙总监一面之词,况且他背后难免没有煽风点火之人,可能他也是被人利用蒙骗的呢。”李进说道。
林外院暗暗点头,不愧是我侄儿,想得是深,于是说道:“继续说下去。”
“林外院,这个孙总监一向和矿山的左右护法走得很近,而且今天我们出门时还遇到内院孟克这个东西,他居然讽刺咱们外院没高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