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过一边坠落着,一边心里嘀咕着:我去,没想到这里的风还真大呀!
杨天过没能把握好平衡,估计也来不及想这许多,结果被风吹得翻了个身,脸朝下、眼眯着、俯着身子看着下面越来越清晰的大地,此时心中还是泛起了一阵拔凉拔凉地恐惧。
“你这家伙,连根救命的稻草都不如,要你何用?”距离地面不到两个呼吸的时候,愤怒的杨天过将手里的黑棍子直直地丢向地面。
小黑棍儿很是给力,竟然笔直地插进了地里,嘲笑似的颤巍巍的等着杨天过压过来。
杨天过此时什么都不想了,也许只有死亡才能暂时逃离这人世间的残酷,可惜他没能象个男人一样战死疆场,没能让老妈安康幸福,没能让小妹无忧无虑地在校园读书,自个儿却憋屈地因为发放小广告而坠崖摔死,估计死相也会很难看。
“彭!”地一声,杨天过终于着陆了,他的胸口被插进地里的黑棍子捅了一个大窟窿,血像不要钱似地流了出来。
与此同时,之前从黑色棍子中飞出的一丝光芒却在空中折了个180度的大反转,杀了个回马枪,直奔杨天后脑勺而来,射在头上,烧焦一片头发,“滋”地一声刺入头骨,一丝细细的血线飞溅而出。
“啊!老子真是点背透了!”一个从胸口的穿透,一个从脑后的刺穿,双重的痛苦让杨天过大叫一声,死都不让死得安生,眼前顿时一黑。
......
不知过了多久,杨天过的眼皮像是灌满了铅水睁不开,头痛欲裂,脸向下趴着,两个胳膊肘杵在地上,低头看了看胸口,棍子还在,插得纹丝不动,双膝跪地,姿势十分怪异。
“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死了吗?这是哪?”杨天过迷茫地环顾四周。
六岳寨的山峰早已不见,嬉闹的人群也无影无踪,周边死一般的宁静,大地似镜面一样平坦。
阴霾的天空上有几块乌云,果冻一般凝固、飘荡、翻滚着,零星的雪花开始从天飘下,雪花越飘越大,最终鹅毛般的大雪片在阴冷的寒风中“簌、簌”地砸向地面,个别的雪片反弹了起来,有的还钻进了杨天过的后脖衣领里。不过十分钟,雪就覆盖了他的全身,堆成了一个真人版的雪人。
大地白茫茫地好干净,远远望去,有一个隆起的雪包静静地立在大雪之中。
无尽的大雪,阴沉的天空压抑着整个大地。
埋在大雪底下的杨天过,一时忘记了时间,忽然感觉到胸口有些发痒,原来插在胸口的黑棍儿,正在奇异地收缩、变软,成了一段一公分长的小细线,顺着伤口往里钻,进入了心脏,顺着大动脉绕到脖颈,直钻大脑,和刚才从天而降的光芒整合在一起,凝成一根黑色发亮的针,垂直地悬在杨天过双眉正中极深处,一动不动。
就在黑棍变小的同时,杨天过忽然发现自己的衣服也开始“变大”,不断的“变大”,宽宽松松的最后象个大浴衣一样搭拉在地上,十分滑稽。
“这是什么鬼?临死还要戏弄我吗?这棍子不是山里的降龙棍吗,平时景区做拐棍用的,15块钱一根,它怎么钻到我脑子里去了?”
杨天过再定睛一看,原来不是衣服“变大”,而是自己随着黑棍儿的变小,自己的身子也在不断变小、收缩,就像是棍子吸光了他的精华一般,甚是恐怖。“有没有搞错,这也行?”杨天过眼前一黑又昏死过去,但身体仍然保持跪趴在地的姿势。
......
不知过了多久。
“爷爷,您看啊,那边平地上怎么会有个雪包啊?我们出去捡柴时还没有呢。”在杨天过不远的地方,一辆拉干柴的马车上坐着一个5、6岁扎着小花辫的小姑娘,正用手使劲拽着身边一位老人,指着大雪包围的杨天过问道。
“吁......”老人叫停了拉车的马儿,回头对说姑娘说,“灵儿,别怕,在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