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的欢笑声锣鼓声不绝于耳,罗玉放下手中专为苏信然研习的菜谱问:“外面怎么如此喧闹?”丫鬟小婵应道:“小姐,听说今晚宫里要为苏大人、文大人等举办庆功宴,他们可是立了头功。”苏郎才华出众,谋略过人,该为他庆功,罗玉浅笑着脸上溢出两个梨涡。
月上柳梢,光影着地,她的苏郎未归。她披了衣从树影斑驳的小道走出,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回了越国。走过荷塘,一转眼,苏信然与文种并肩谈笑而来。“苏兄,求娶公主成了!做了驸马爷我可就仰仗你了!”“文兄说笑了!”“哈哈哈”二人笑声荡漾在夜风里。罗玉忽觉身子一阵寒颤。
推开院门,苏信然就抱住了她:“这么晚出去,叫我如何放心?”他目光灼灼,一脸关爱。罗玉推开他,径直走进屋,桌上摆满苏信然平常爱吃的菜。苏信然紧跟进来,见到这些,闪了闪好看的眸子,每样尝了几口,“啧啧啧”赞不绝口,随口道:“娘子越发贤惠了!”“谁是你娘子!”罗玉不悦。苏信然放下箸,揽过她笑道:“生气竟也如此迷人。”说着将她抱上榻,迫不及待地剥她的衣裳。罗玉止住他的手问:“你已求娶公主?”顿了几秒,他笑了:“道听途说,哪有的事。”说着双手搂了过来,罗玉一翻身,坐起来,点出他与文种的对话。他沉吟片刻面露难色:“越王被囚吴三年,人尽皆知,百姓议论,恐失君王威仪,我求娶公主为表与他同心,做臣子的不抬他的脸面怎行?”遂又指天立誓,以示此情不渝。
苏信然巧舌如簧,吐珠露玉的情话总让罗玉转悲为喜。“我不日便请越王将你赐予我。”听到此,罗玉笑自己多疑。苏信然不露声色,他迷恋这具胴体,独特幽幽散发的体香、如丝玉滑嫩的肌肤,玲珑妙曼的曲线都深深吸引着他。
苏信然不让她四下走动,说媚使被宫里人认出不好。想到苏信然如此为自己着想,罗玉情不自禁地偷笑。
迟迟没等来苏信然向越王请旨赐婚的消息,倒是收到一封他差人送的信,说这段时日宫里忙不过来了。
等苏信然再来时已是两周后的一个午间,黑云压城,暴雨将至。他如常一般,似饥渴难耐者见佳肴,又如饿狼见肥羊扑向罗玉。罗玉娇嗔地骂几句,便醉在他情意绵绵的话语和无边的温存里。
“哐啷"门被重重撞开,媚使总管刘姑姑率七八个小厮冲了进来。“贱人!一介媚使,大王未赐婚,胆敢秽乱宫廷,勾引苏大人!”“来人!把她拖出去!”刘姑姑厉声喝斥,四五个小厮上前一齐拖出惊魂未定的罗玉,她吓傻了,赤条条地蹲在地上,双手拼命护住前胸。“刘姑姑,放过她,我保你一世荣华!”“扑通!”苏信然跪在刘姑姑面前戚戚道。“哼!少来这套!把这个小贱人拖走!”刘姑姑吩咐,滂沱大雨如倾似倒。从榻上被拽出,赤裸裸于众目睽睽那一刻,罗玉的世界坍塌了。"“小姐!”丫鬟小婵哭着推开众人给她披上了衣裳。
罗玉被关进一间黑屋,刘姑姑拿出一卷竹简丢在她脚下,那上面书满她如何使尽媚术引诱苏信然的经过。“贱人,书简内容可属实?”刘姑姑问道。“我不能连累苏郎。”罗玉絮絮自语,对刘姑姑点了点头。“画押吧!”刘姑姑扬扬下巴,“我画了押,是否就不会连累苏大人?”她问。“是的!快点!”刘姑姑不耐烦地催她。她拿起笔认认真真画了押。
那夜电闪雷鸣,罗玉只觉心惊肉跳。晚间送来了她爱吃的红锦虾球、白灼青笋、糖藕粉片,还配了一壶青梅酒。定是苏郎打点过他们,才有这美酒佳肴,她笑着吃起来,几口下肚腹部却一阵绞痛,“有毒!”,话刚出口,一股黑血就喷溅而出,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半刻钟后,苏信然赶来抱起她,哭得惊天动地,撕心裂肺。“他心悦我……”罗玉翕动嘴唇,却发不出声。“我的玉儿啊,让我随你去吧……”苏信然号啕嘶吼,捶胸顿足。罗玉想伸手拭他脸上的泪,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