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制成,底座方方正正较普通灵牌大许多。江翰步履蹒跚,几个仆从扶着他缓缓落座。
朱县令家公子朱珏早盘踞在最前排中间的位置,嘴里嚼着小厮递上的牛肉干、果品,目光漫无边际地游走。
他身上带着两把避邪物,一把桃木剑、一把金钱柳木剑,跷着脚左顾右盼,目光只在人群里搜寻那些漂亮小娘子。
还末开审,江夫人猝然倒地,江府众人一片恸哭,江翰命仆从将夫人背了回去,人群一片哗然。
“咚”卓凌枫丢下一块惊堂目,人群立即安静下来。
接着卓凌枫煞有介事地拿出一面八卦黄旗,他举起旗子大声说:“此旗乃昆仑山玄真道长亲授,是‘招魂旗’,又指着北边一条道示意人群让开,说江洛瑶的魂魄会从此路来。“轰”众人唯恐避之不及地闪到路外。
卓凌枫走到大家让出的路中间,上下左右挥动“招魂旗”,嘴里叽哩咕噜念念有词。
“哐哐”,丫鬟玉烟怀里的灵牌左右晃动了几下,玉烟双手搂得更紧了,眼泪自眼眶落下,她带着哭腔大喊:“小姐啊,你来了?把冤屈述与卓大人,有青天老爷作主呢!”
“哎呀!还真招来了!”“昆仑山玄真道长的旗定能招魂!”“江小姐的鬼魂来了!”人群议论纷纷。
此时天空起了雾,迷迷蒙蒙,三步之遥不见人。
卓淩枫收回旗子,走到玉烟旁边,双手作揖开口道:“江小姐,玄真道长已为我开天眼、通各路听觉,你不必再哭泣,我且问你,可是有冤要诉?”
玉烟怀中那江洛瑶的灵牌又是“咣咣”几声响,玉烟惊呼“小姐!你莫恼,青天老爷在此!”
“哦,李三、朱珏……”卓夌枫大声念出两个名字。
“大人啊,草民平日垂涎江家小姐的美色,可也只有色心沒贼胆,草民从狗洞钻入江府偷窥过一次小姐弹琴,还有一次……”李三伏在地上连连磕头,声音越说越小。
“还有一次什么!还不如实招来!”卓凌枫重重一拍惊堂木,李三吓得大喊:“大人饶命,草民说……还有一次江小姐沐浴,隔着纱帘,也只窥到半个脑袋……”“嚯”他又一下站起来大声说:“草民敢指天立誓,绝没有杀人!”还边说边指着天。
“咣咣咣”江洛瑶的灵牌在玉烟怀里又响了几下,李三吓得脸色都变了,他哭丧着脸,对着灵牌不断磕头求饶。
忽然,李三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对卓凌枫喊道:“大人,草民愿意将功补过!我曾亲眼目睹朱县令家的公子朱珏杀人。”
朱县令“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你血口喷人!去,给我把他打死!”朱珏叫嚣着挥手,命令身边的几个小厮抓李三。
“我看何人敢造次!”卓凌枫掷地有声地说道。
朱珏翻着眼不再作声,他伸长脖子,目光转向他爹朱县令似在求助,朱县令青着脸瞪了他一眼,他便缩回了脖子
卓凌枫疾步走到江洛瑶灵牌前,问道:“江小姐你说什么?朱珏有命案,李三知情?”
“咣”灵牌响了下,李三颤抖着后退几步讲述起来。
两个月前,李三喝完花酒已是亥时,快到朱县令府时,见朱钰指使两个家仆拖着一个年轻娘子往外去,他一时好奇,一路偷偷尾随上前。
走近才发现,年轻娘子是自已隔壁裁缝铺郑海的妻刘氏,嘴角淌着血,衣裳多处撕破,几乎衣不蔽体。他们将刘氏投下了一口废井。刘三既不敢得罪朱珏,又想通知郑海,遂请人写了一张条塞进裁缝铺门缝里,通知他们去城郊废井找刘氏。
第二日,郑海找到了刘氏,她已经亡故了。
“朱珏!你这畜牲奸污我妻,还杀人灭口!拿命来!”神情愤慨的郑海拨开人群向朱珏走去。
“李三你这厮满口胡言!”朱珏急了,站起来大骂。
“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