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你的福份,敢躲!”他恼羞成怒。突然,他停下脚步,浑身颤栗不止,指着慕芊喊:“鬼!鬼!”身子一歪不省人事了。
“把这贱妾充入奴籍,永世为我太尉府贱奴!敢害我儿,找死!”太尉夫人指着被众仆按跪下的慕芊谩骂。“李三,过来!今儿给你指婚,这个贱婢为你妻,任你驱使!”她冷笑着将慕芊赐给了马夫瘸腿李三。
马房里,李三一瘸一拐淫笑着:“娘……子,俺会对你好的,今晚从了俺!”说着伸手搂被缚住的慕芊。“啊,鬼!鬼!”李三指着慕芊惊恐万状,像被什么逼着一步步后退出了门。
不一会儿,一阵悦耳悠扬的笛声飘来。慕芊在笛声里看到父亲和哥哥们,一家人在荷塘边赏月……笛声戛然而止,她陡然清醒,不禁悲从中来。门“吱呀”开了,进来一位公子着一身锦衣,手握一支竹笛,俊脸渡上一层月光,显得很惨白。
“公子,是你吗?可是你……是鬼?”慕芊见到他,想起那次跌落棺材之吻,脸烧起来,并不怕只有些惊讶。公子点点头,作揖道:“芊儿盖棺之恩,无以为报。礼应当日一路护你离开,无奈冥王急召。事毕赶来,却见你已在洞房,只得吓走那独眼。”慕芊心里一热,自从父亲入狱哥哥们流放以来,第一次有人叫自己乳名。“芊儿,眼下你先哄李三离开太尉府,如此你和他皆可脱奴籍,有了自由身再谋事。否则生为太尉府奴,死为太尉府鬼。”俊鬼公子真诚地说。“多谢公子相助,敢问公子如何称呼?”慕芊追问道。“待你还自由身,我便告之你。”他应完,消失了。慕芊环顾一圈竟有些不舍。
慕芊哄得李三团团转。李三家世代在太尉府为奴,颇有些薄面,否则太尉府也不必留个瘸腿马夫。太尉夫人放了行,给了他几十两银子,又拿出两张奴籍契书给了他们。
出了门到了僻静处,慕芊要奴籍契,李三不给。一阵笛声随风来,李三直喊头痛在地上打起滚来。慕芊扯过奴籍契撕得粉碎。一转身,俊鬼公子在树荫下等她,“俊鬼公子,谢谢你了!”慕芊得意忘形地喊出这句,引得路人纷份侧目,她忙掩起嘴。
“我江梓枫为江子羽之子。”俊鬼公子悠悠道,“可是战功赫赫威镇四方的镇国大将军江子羽?”慕芊急切地问。江梓枫点头。“曾听父亲说过,十年前,镇国大将军一家被太尉及其党迫害,江家公子因是宰相义子免于一难,可你……”慕芊欲言又止。“举家遭难而亡,唯我独活,仇不得报,我如何安度?虽义父劝我‘小不忍则乱大谋’,但我痛郁成疾,不治而亡。”江梓枫沉声道。
二人默默无语前行。“这十年,我残魄存世,飘荡人间,一直搜罗太尉罪证欲报仇为民除害,如今证据确凿。本应交由义父,前两年他已卧榻神志不清,遍观朝中无深交之人,我若冒然现世呈证据,他人必不信。”江梓枫有些伤感。
“放心交由我做!”我去寻大舅。慕芊笃定地对他说。江梓枫摸出厚厚一迭书信、诉状、联名信等交与她。告诉她自己在冥王府有差要办,递给她一只口哨,说这"幽魂鸣”,遇难吹响这只哨,他便出现。
慕芊长途跋涉到了金陵大舅家,十年未见,大舅与舅娘直夸她出落得标致俏丽。大舅是金陵首富与朝廷官员多有往来,得找机会与他说明。晚饭后,慕芊候在书房外,大舅来时,慕芊与大舅说了自己欲报仇的心思,说自己搜到了太尉的罪证,掏出江梓枫留的书涵等给他过目,她没有托出俊鬼公子,想省去不必要的麻烦与盘问。大舅眼中放光,高兴地连声说:“报,妹妹家仇一定要报!救出你爹!”
那夜,慕芊头一回睡了个安稳觉。翌日,大舅要走那沓证据,说找人呈给皇上。慕芊隐隐有些不安,便一路尾随大舅,跟到一条小巷,横出来一个功夫高深的蒙面人,几记闷棍便打晕了慕芊。
待她睁眼,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大舅笑吟吟地说:“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