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拉着他走到了街对面。
“怎么了?害怕了?”阿峰问。
“我不害怕,但是,我很想知道后面的事情怎么办!”魏东林有些激动地说。
“呵,你哥们儿我是真没什么钱!但是!”阿峰说着,拍了拍口袋里魏东林给装上的两万块钱说:“这两万今晚肯定是不够的!”
“不够我回家再拿!但是,我怎么觉得你醉了!?”
“你傻啊?”
阿峰冷瞪了魏东林一眼,而后伸手扣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到嘴边,冲着他耳朵说:
“还记得我爸破产进监狱的那天吗?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是,我记得清清楚楚,是咱大三期末考试的前一天。那大夏天的,在烧烤摊上,就是咱们哥四个!呵……是你们安慰了我,是你们让我坚强地走下来的!我妈死得早,我爸现在也在监狱里,我他妈的孤独啊!但是,我认识了你们!知道吗?你们跟他们还不一样啊……”
阿峰指着帐篷里的那些青年说:“他们是我的兄弟,而你们是我的另外一种兄弟!他们从来没有见证过我的曾经,可你们是跟我一路走来的啊!你们在我阿峰心里头,那是真真正正的兄弟!告诉你……”
阿峰的手臂狠狠将魏东林的头拉过来,头低着头说:“我告诉你东林……我知道你家穷!但是,咱能穷了命,不能穷了骨气!不能穷了咱男人的血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政府单位里都是些什么人?我他妈的了解!”
阿峰的目光忽然如狼一般盯着魏东林说:“我做事儿,看人!东林,你他妈的要是一毕业就去当兵的话,你他妈的绝对是把好手,但是,你当了公务员!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改变,你要是拿着当兵的那套东西去搞政治,你他妈的绝对行不通!”
“……”魏东林听后,深以为然。
这些年他就是如部队一般的作风,每天第一个上班报到,工作完不成从来不会下班。
可是呢?
换来的是什么?
“你小子有血性!”阿峰死死盯着魏东林说:“当初你在大学当学生会主席的时候,我们他妈的喜欢你这一点!我他妈的最喜欢你刚正不阿的那骨气!所以,我怎么都不会想到你会娶了那个秦雪梅!我觉得你这身血性!这身狼性!绝对不可能吃那份儿屈!”
“……”魏东林听后,慢慢低下头,看着冰冷的柏油路面。
他的内心何尝不是苦痛的?
何尝不是屈辱的?
何尝不是想要出人头地的!?
“你记住弟弟这句话……”
阿峰将魏东林死死拉过来,抵着他的额头说:
“你记住,咱是狼……我跟你不一样的是,我他妈的这辈子都做不了狗!我这辈子就注定只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但是,老子懂事儿了,老子知道你魏东林能做狗!我知道!你魏东林能学会涛哥那套东西,你他妈的能学成个狗样儿!我这么说不是笑话你,而是我羡慕你!这社会,狗样儿的人才能出人头地……但是……你他妈的,永远给我记住!咱们…咱们只是披着狗皮的狼!咱们永远不会做真正的狗!咱们只是他妈的披着狗皮而已!本质上、咱们本质上,咱们这血液里流淌着的……是他妈的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