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谋划一番,兴许能成大事。”冯子都的话倒是让几人心头一动,似乎又重新看到了希望,并不觉有何不妥。
霍家商议大计之时,皇宫已察觉真相的霍成君看着跪在面前的云屏,心中冰寒,“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何,我的话你们为何就是不听,云屏你可知道,眉尹临终前的话直指被你我谋害,如今是陛下还未命人捕你,进了廷尉衙门,你还想活着出来吗?”
“皇后救救奴婢,奴婢若是挨不过廷尉府的刑罚,也只能供出一切都是太夫人的意思,皇后娘娘可千万要保住奴婢!”
“母亲不是许久未入宫了,怎会……”云屏的话霍成君相信,心底更是绝望,“我会将你逐出皇宫,你远走长安罢,莫要再回。”
“谢皇后娘娘,这药是戎婕妤交给奴婢的,她可为眉尹之事负责!”云屏知道自己这条命要保住,就得有一个替自己死的人,戎婕妤无疑是最好的替死鬼,而且若非是她,自己也不会做这等事,如今事发,她自然也该付出代价。
霍成君接过眉尹手中的精巧瓶子,收于袖中,当即对外道:“椒房殿宫女云屏,不敬主,手脚笨拙,不宜留于殿中,即刻起逐出皇宫,永不得入!”霍成君看着云屏被人带离椒房殿,云瑟云岭心中却起了疑惑。
“小姐,云屏走了,陛下要人该怎么办?”
“看云屏的造化了。”自己能做的只能到这儿,若是刘病已仍落于刘病已手中,一切皆是天命。
刘病已在卷卷奏章中发现了张敞奏章,“这张敞也是个人才,他将霍大将军比之周公,道大将军决大计,安宗庙,使天下安定,功勋不小,该善待其后人,却不可让他们权势过重,为让他们能得善终,让吾免了霍家三侯,赐金银使其归家,又言吾将霍云、霍山逐出宫廷,只怕霍禹及与霍家有关之人心中不安,非完全之法,你以为吾该如何?”
“陛下自有陛下的思虑,臣不敢妄议。”韩增明白刘病已根本没想放过霍家,加之刘奭被毒害之事,只会让他手段更加凌厉,对霍家更不留情,张敞在此时说这样的话,哪里能得到刘病已这一时半会儿的重用。
“听闻眉尹曾直指与皇后娘娘有关,以臣拙见,皇后娘娘不是这样的人,陛下……”
韩增话未毕,已经被刘病已打断,“若然当真无关,吾自当还她一个清白,若不然,总该为自己所做之事付出代价!霍家如何了?”刘病已早知霍家已有反心,如今不过是在等他们动手。
“金安上比我更明白些,就在殿外候着,陛下可召他入内询问。”
金安上乃是金赏的堂兄弟,霍显决定动手之时,便召集诸女告知各自夫婿,随时准备,而金赏偏偏不买账,将这些事告知了金安上,“陛下,霍家反意已显,他们欲以宗祠少祭祀为由,让陛下问罪于丞相魏相,更计划使太皇太后设宴招待博平君,命平恩侯、丞相及属下作陪,宴至一半,由范明友、邓广汉率人奉太后命斩杀宴会中人,再趁机废除陛下帝位,立霍禹为帝。”金安上的这些话听得韩增一身冷汗,他真没想到,霍禹居然还要这样的胆子。
可刘病已冷笑一声道:“请假替吾严守宫门便是!”刘病已就等着霍家人自投罗网,他只当作一切不知情,“传吾之命,命霍云为玄菟太守,太中大夫任宣为代郡太守。”刘病已依旧如常动用着霍家之人,而霍家只以为刘病已丝毫不知,尚在计划逼宫之事。
与此同时,椒房殿外已聚集了许多侍卫,目的只为让霍成君交出最大嫌疑人云屏,大有霍成君不交出人不罢休的势头。
“小姐,外边那些人这般无礼,小姐也受得吗?”云岭看着如今的椒房殿,说是来缉拿云屏的,可对霍成君未免也少了些尊重,都说人已不在宫中,一直在外边不肯离去又是为了什么。
霍成君斜躺于榻上,“若无陛下授意,他们哪敢这般,我如何斗得过陛下,随他们便是,好歹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