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听着韩增之言心中甚为疑惑,韩增何时与霍家被贬牵扯上了关系,他虽然未在刘病已面前为霍家说话,可好歹也没落井下石,哪来的关系。
“陛下将霍家那么些人换了,手中的兵权又都夺了,这皆是当初我与平恩侯所言,只是我也未料到,陛下下手竟然这般快,怪不得能打霍家一个措手不及,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这又如何能怪侯爷呢,即便侯爷不言,自也有人与陛下言,若是换成魏相等人,只怕霍家损伤得会更多,况若非霍家不自爱,又如何会让陛下这样对待,只是可惜了皇后娘娘平白受了牵连。”琵琶还是担心霍成君,前几日入宫的时候,就察觉到宫里边的苗头。
“她受什么牵连了?”韩增不解,刘病已到现在没动霍成君,就说明霍成君不会有事,可琵琶这样说也不会只是猜测而已。
“你们都只道前朝之事影响的只有前朝,可曾想过在后宫之中没有娘家人支撑,会有多少言语在她身边弥漫,先前传言恭哀皇后被人毒害之事,也有人猜测到她身上,到底,恭哀皇后走后,受益最大的就是她,先前有陛下压着,不敢放肆,可眼下,陛下整日在兰林殿,那些个宫人有多少不是势利的,嘴巴也就管不住了。”
韩增这才陷入了犹豫之中,他以为刘病已说过会护着霍成君,许广汉也答应自己不会牵累到霍成君,就当真以为霍成君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琵琶,你若是有时间,入宫多陪陪成君……”韩增有几分不好意思,两年的时间,就算韩增如何不注意,也能得知琵琶的心思,只是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开口。
“侯爷不说,我也会去的。”琵琶懂得韩增眼中的那抹歉疚,早就明白他的心底早就有了霍成君,只可惜他们两人不会再有任何机会,琵琶羡慕霍成君,却也为霍成君揪心。
“琵琶,你若是不愿意,不用委屈自己。”
“没什么委屈的,侯爷与皇后娘娘都照顾过琵琶,琵琶能有如今的自由之身,还要多感念侯爷,说是入宫陪皇后娘娘,其实不过是找个由头,与皇后娘娘说说话,解解闷罢了。”琵琶粲然一笑,眉角轻扬,或许琵琶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执着地陪在韩增身边,明知道就算自己守得时间再长也不会有结果,她不愿成为别人的妾室,才迟迟未出落音轩,同样,也不会愿意成为韩增的妾室,可随着韩增一日日受刘病已信任,官阶越来越高,与自己的差距也越来越大,这样的他,如何能娶自己这样的人为妻呢,说到底,不过是留恋韩增乃鲜有的知道对她这样的人尊重的。
“琵琶,多谢了。”韩增自知自己无法对霍成君说些什么,却也怕她因霍家之事而心中烦闷,琵琶此时愿意如此做,自然是感激不尽。
“侯爷何必如此生疏,正好这几日新铺了一首曲子,侯爷可能给琵琶听听?”
“倒是我有耳福了,若论起曲子,成君却是比我懂得多。”韩增自己也未意识到,他言语之间有意无意,皆会提及霍成君,而琵琶早已习以为常,如常笑着取出了琵琶,婉转乐曲飘扬于龙额侯府上方。
霍家发生这样大的事,霍显如何还能如往常般平静,看着曾经门庭若市,如今冷清不少,心中的失落愈发大,见着霍禹就是一顿数落,“你们一个个的,被陛下这样算计了,还不知如何找回丢了的东西,还有成君,居然闭门不见,这时候需要她了,她反倒躲了起来,你们一个个都有何用!”
“母亲,这些事找成君又有何用,您这也说了,分明是陛下算计,咱们如何能防备得了,不过是便宜了许史两家人。”提到这两家,霍禹眼中有着不甘与不屑,不过他更恨的是魏相,“那魏相才是可恶至极,竟当朝数落爹爹,依他的说法,爹爹倒成了误国之人,可陛下不但不反驳,还由着他,难道是忘了当初爹爹扶陛下上位的恩情吗!”
“你如今说这些还有何用,大权都已经掌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