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汉着急,他一急,韩增便有了筹码。
“霍皇后是太子的养母,在后宫之中,自与霍家无甚关系,只要太子安好,霍皇后自不会有事。”韩增与霍成君之间的事,许广汉多少是明白一点的,他知道霍成君是韩增所顾虑的,只要解除韩增的顾虑就自是更进一步。
“愿他日平恩侯还能记得今日言,这些事我无法明着出面,只能与平恩侯说两句话,如今怕的无非是霍家手中的兵权,兵若换了或饿了,还有力气出手吗?”说到这儿韩增的茶也喝得差不多了,他想要的定心丸也得到了,起身便出了平恩侯府。
路上轻笑自己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霍成君已经是当朝皇后,她是刘病已的夫人,而如今要对付她娘家人的恰恰是她的夫君,说到底,是他们一家人之事,与自己这个外人又有什么关系,在这边不知操什么心,踏着夜色,韩增一路走一路思,抬头望天,除了满目的星空也无别的,曾几何时,只觉满目星光无限好,而今却是怕时间太快难以抓住,“成君啊,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霍成君无心思做的事,奈何霍显却是有心为之,霍显一病好后,整个人反倒比之前精神了许多,日日往宫里跑,知道与霍成君说无甚用,刘奭又不在椒房殿,她反倒在长乐宫的时间多些,而长乐宫中的上官幽朦自然成为霍显要说服之人,或者说是命令之人。
“太夫人不找皇后反找我,岂不有些说不过去?”听着霍显暗里的话,上官幽朦就知霍显心存不良,真不知她还哪来的底气,敢这般放肆。
听着上官幽朦的质问,霍显除了不可置信,还有愤怒,没想到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子,竟然敢与自己这样说话了,“上官幽朦,你别忘了你的命是谁保下的,你以为你的太后没有大将军可以坐稳吗?早不知今日如何了,怎么,大将军一走,你就站到刘奭那边了?”在霍显眼中,对差着辈分的上官幽朦从来不会有好脸色,哪怕是今日也是如此。
“外祖父的恩德,我上官幽朦此生不会忘,可太夫人仔细想想,你是如何待我的,在你眼中我不过是一颗棋子,一颗帮着你在宫中横行的棋子,成君不想做的事,你今日教我来做,你可知你所说之事有多严重,我劝你还是安分些为好,陛下从来不傻。”看在霍光的面上,上官幽朦给霍显提了个醒,而她也注定不会再帮着霍显说什么,做什么了。
“你再好好想想,不为成君,也为你自己,别忘了,你和霍家还有那么点关系,成君与你那样好,只要刘奭被废了,霍家与你都可共享富贵,有何不可?”霍显总是太贪心,到了这样的地位,竟然还不知知足,还想着永世的荣华。
“栽赃一个八岁的孩子,未免太狠了些,他有什么罪过呢,如今成君是皇后,不论谁是太子,她将来都是皇太后,况且陛下已经将刘奭归在成君名下,这样你还有什么可担忧的,为何反要逆着陛下的意思呢?”上官幽朦还想着将霍显拉回来,只是这之后,霍显依然一遍遍至长信殿寻上官幽朦,想让她帮衬着自己,可惜上官幽朦一遍遍劝说霍显,最后无法,只得称病不见。
上官幽朦本想将这事说与霍成君听,又怕霍成君更加心烦,才未言说,只是霍显不知她的目的太过于明显,刘病已早已得知她日日至长信殿之事,也知上官幽朦闭门不见,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再看霍成君日复一日的忧愁未减,反在这几日更浓了一些,心中更是不快。
刘病已在许广汉处得了韩增的意思之时,心下更稳,召见魏相宣室密谈一番,魏相才走,就见张筠柔在外边候着,刘病已命廖公公宣人而入。
“陛下好些日子未去看妾身了,听皇后娘娘说今日有些乏,陛下可能陪陪妾身?”张筠柔方从椒房殿诉了一番苦才过来的,霍成君本就心烦,听了张筠柔的絮叨,也就顺着她的话说了。
“吾会去看你们母子的,既然皇后今日身子不适,就该先去椒房殿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