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人的起身,所有的目光,都被刘延寿与刘胥所吸引,一时间,心中暗自猜测这两人究竟是要做什么?
“陛下,既是张婕妤生辰,臣二人也是借了张婕妤之光,以这杯薄酒敬陛下与张婕妤,愿陛下与张婕妤永结百年之好!”刘延寿的声音虽不算嘹亮,可在这么安静的环境,在所有人的注视中,这番话着实让众人一惊,他们撇开了坐在刘病已身边的霍成君,却是将张婕妤捧得如此高,而面上依旧是什么都不知的模样。
众人的目光早已从刘延寿与刘胥转移到霍光与霍成君处,霍光丝毫不顾那隐隐投来的目光,只不过看了看主位之上的霍成君,便淡然低头饮酒。
而霍光身边的霍显与霍禹自然没有霍光这般淡然,就在霍禹要起身之时,被霍光一个目光瞪了回去,但依旧阻止不了他恨恨地看着刘延寿与刘胥,霍显亦然,不过是不好在这样的场面发作罢了。
霍成君看着下边隐忍的两人,与那一群看好戏之人,虽讶异于刘延寿这番不合时宜的话,不过未有表示,反是上官幽朦出声打断了这份尴尬,“两位王爷远道而来,也是辛苦了,哀家这杯酒敬两位王爷,不知两位可愿赏光?”上官幽朦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微微一笑。
上官幽朦毕竟是孝昭皇后,不论权利如何,这地位是没什么人可以比拟的, 而且方才两人已经明摆着给霍成君难堪,这会儿总不能再把上官幽朦得罪了,况上官幽朦已说得如此谦虚,这个光是不赏也得赏了,否则指不定惹上一个忤逆的罪名,便不甘地将酒重新斟满饮下。
可总有人不愿这好不容易掀起的风波就此停歇,“陛下与张婕妤确实是一对璧人”,小小的声音在此时显得尤为扎耳。
“陛下与哪位娘娘在一起都是一对璧人”,韩增看似无心的话,却为霍成君解了围,斜眼看了一眼那两个起事端之人。
“既是张婕妤生辰,本宫敬妹妹一杯。”霍成君不想就这话题无休无止地谈下去,不顾那些扰乱人心之言,反是大方地以杯酒释了谣言。
同样在不注意之时,向韩增举了举酒杯,以谢他维护之意,霍成君的举动,韩增自然明白,也举杯回了回礼。
刘延寿与刘胥见无戏可唱,也就不再纠缠于此事,给霍成君难堪不过是为了解心中对霍光的不满,主要目的则是为了他们计划中的那一步。
“陛下,恰逢此等喜事,臣愿给皇室再添一桩喜事,先前臣奏折上言,有意将臣女与楚王王后母弟联姻,也好了却臣心中的一桩事。”广陵王刘胥为刘弗陵兄弟,辈分比刘病已大了好几辈。
“此事吾已查看奏章,不知楚王意下如何?”刘病已点头,表示已知晓此事,而一整晚,他等的就是这句话,现在问出来了,这一切总算没有白费。
两个王爷联姻,总难免让人猜测,何况在坐的有几个不是聪明人,除了早已知情的几人,底下的议论声再起。
楚王刘延寿听到刘病已的询问,立马起身,“回陛下,臣王后母弟赵何奇,长相清秀,经纶满腹,至今未有婚配,与广陵王公主正可谓佳偶天成,臣与广陵王恳请陛下赐婚。”
话说到这份上,况刘病已心中本就有了打算,他们既然已经提出,也就作了个顺手推舟的人情,“既然两位王爷皆有此意,如此美事,吾自当准允,命钦天监择良辰,让两位新人成婚便是了。”
对于刘病已的决定不少人都有着疑惑,可知他一点之人,都知道他不会只是这么简单做一个决定而已,况且是皇帝的话,还有谁敢反驳。
宴会结束之时,众人纷纷散去,趁着刘病已与刘延寿、刘胥交谈之际,韦贤忽然至霍成君身旁,“皇后娘娘可方便与老朽讲几句?”韦贤面色如常,可霍成君却是知道无事韦老是不会这般有闲情与自己谈论的,况此时天色已晚,又是在这样的场面之中。
“韦老”,霍成君微微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