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君,你可还记得我们在霍府之时,我问你以为陛下如何,今日我再相问,你以为如何?”许平君的话如同一颗石子般,在霍成君心中泛起涟漪,当时霍成君得知许平君的用意,因而她并未得到霍成君的答案,可今日她的意思已很明确,她要一个答案。
霍成君的第一直觉是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许平君,那双纯澈的眸子中出现了复杂,眉黛紧蹙,深思良久,容颜绽放,“你问我这些做什么,我如何想的于陛下不重要,你才是他最重要的。”霍成君想用马虎眼躲过,可越是如此,越有几分欲盖弥彰之嫌。
许平君又郑重了几分,“成君,我只想听你几句真心话,你放心,今夜后,我便会将一切都忘记。”许平君脸上有几分急切,又带着几分认真,好似今日霍成君若给不出一句真话,不会放人一般。
霍成君见她这般模样,无奈无声苦笑,坐于许平君身旁,“陛下是个好君主,也是个痴心人儿,有情有义,乃是值得托付之人,若想听我一句真心的,我倒是羡慕你,能得陛下心中只你一人。”对于刘病已,霍成君不吝溢美之词,脸上浮现着几分崇敬之意。
“若让你入宫陪伴病已,你可愿意?”许平君云淡风轻,不轻不重的话,却如同在霍成君心头重重一击。
霍成君忙起身,“你说什么呢,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没有这心思!你早些歇息,我先走了!”语罢,霍成君如同逃离般,跑着离开了椒房殿,慌忙之中,在跨出殿门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爬起之时,正见刘病已迎面而来,只匆匆照个面,又加快了步伐,往宫门而奔。
刘病已见霍成君面带窘迫,又急匆匆离去,印象中,她是个知理之人,不该这般失态,又想着椒房殿内的许平君,生怕是她出了什么意外,也加大了步伐,往殿内而去,当推开房门,看到许平君一双眼茫然忘着窗外时,才放下了心。
“平君,还不歇着,小心累着了,你如今需要多休息,才能好得快些。”又是那温柔的声音,却带着几分疲乏的磁性。
许平君与刘病已四眼交合之时,却道:“病已,你不是要带我去高山之上看这大汉河山吗,明日我们便去,可好?”
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许平君总带给刘病已一种异样的感觉,可是他又说不出与平常不同在哪里,“我说了,带你身子好了再去,山上风大,你现今受不了,难不成你还怕我骗你?”带着温度的笑容总能感染了人的心情,此时的刘病已正是如此。
许平君摇摇头,“难道你不怕我骗你?”
“你只会骗我安心,对了,我方才见霍成君跑出椒房殿,可是为何?”霍成君那奇怪的模样,刘病已想忽视都不容易。
“女孩子家面子薄,害羞耳。”轻轻的笑容带着倦意,半合的眼睛显示着她早已疲累的身体,可就是一直不肯歇下,“病已,成君她很好。”莫名其妙的话却说得无比认真,愣是将刘病已也唬住了。
刘病已还未清楚许平君之意,只见她已闭上了眼,伏于桌上,刘病已知道她困了,也不再多问,也未将这话放于心上,轻轻抱起许平君,又轻轻将她放于龙凤床上,脱去鞋袜,盖好被子,自己也在一侧躺下,静静地闭上眼睛。
霍成君出宫后,立马坐上自家马车,此时,宫门口也只有霍成君的马车尚在,其余的皆已回府,霍光与霍显因放心不下,并未先行离去,而是坐于车内,静候霍成君回来,两人一见霍成君那匆忙之样,心下便有了想法。
“许平君为难你了?”霍显在提到许平君这几个字时,还带着几分恨意,因知晓霍成君是去见许平君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许平君给自己女儿使绊子。
霍光却是不满地瞪了霍显一眼,命车夫前行后,才道,“休得胡言乱语,皇后的名讳岂是你我可称呼的,让人听着了,多少颗脑袋也不够活命的!”谨言慎行霍光很清楚,但是霍显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