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如你言,年关将近,宫中诸事繁忙,倒有些喘不过来气之感,便想着出来散散心,你也只,我的去处也只有你这儿。”
说着说着,上官幽朦的眼神扫视着霍成君房内的一切,忽然目光停留在桌上的一幅画像上,起身走上前,却被霍成君慌张拦下,连忙收起那画儿,搁置一边,“胡乱画着玩儿的,你便不要取笑我了。”言语之中还带着几分牵强。
可任凭霍成君如何阻止了上官幽朦看那幅画,上官幽朦终还是一眼看到了那画的轮廓,正因如此,她才会起身走来,想看个清楚,“采荷图?”
“还是被你看去了,不过是闲来无事,消遣罢了。”霍成君不作解释,转移了话题,“平君可好些了,听爹爹说,陛下自那桩事后,许久未上朝了。”
“倒是有了些起色,不过还需调养些时日,再过月余便该大好了。”上官幽朦也顺着霍成君而言,“你要不随我入宫去看看,想她见到你也会高兴几分。”许平君整日躺在床上,无人说话,确实也显得乏味。
“好,不过你既来了,可不能匆匆就走。”语罢,又拉着上官幽朦坐下,“韩增今年定回不来了,也不知边关如何了。”以往韩增虽时常往边关而去,可甚少连年底也还未回,奈何今年不同,倒是真与匈奴打上了,提起韩增,不免增了几分担心。
提起此事,上官幽朦亦是相同,战场风云难测,不到最后,又有谁说得准结果会是如何,“你啊,还是想想夫婿人选,过了这年,可没有了陛下的特令,看你还躲不躲得了,总不能再称病推诿了,不然旁人还真以为霍八小姐有什么隐疾呢。”上官幽朦掩嘴一笑,却受了霍成君一拳,当然霍成君这小女孩的拳头如同挠痒般,何况她也不是真要向上官幽朦挥去的。
“你还说呢,前几日父亲与母亲便送来了几幅画像,问我可有中意之人,这也罢了,兄长竟也掺和进来。”霍成君起身拿来了几张画像,递到上官幽朦手中,“你倒看看,哪个好些。”
上官幽朦接过霍成君手中的画像,一边慢慢展看,一幅幅翻看,一边说道,“这东西我看了有何用,到头来,还不是得你中意才可,你兄长掺和些什么了?”
“还不是他那些朋友,一遍遍念叨着有多好,与我如何相配,结果呀,你猜怎么着?”
“被你一个个否决了,还能如何!”霍禹那些朋友不用见,也知是什么人,霍成君如何看得上。
霍成君粲然一笑,“你还真猜错了,我还来不及开口,他便被父亲训了一通,说那些个人,定不是正经之人,岂能如此随便,让他日后不许再提,我这才清净了不少,若非如此,你今日来,定能见到兄长。”那几日,霍禹是日日往霍成君院中跑,为他那些个兄弟也是磨破了嘴皮子,只是最后都被霍成君一句“婚姻大事,理当父母做主,父亲若同意了,成君也没意见”给驳了回去。
上官幽朦一边听着,一边将画分成了两边,“你来看看,这几人如何?”上官幽朦可不嫌事大,一把将极不情愿的霍成君拉了过来,给她看了自己挑出来的几人,“就知你不会看这些,我这已经替你挑过一轮,可让你省了不少心。”上官幽朦好似邀功般看向霍成君,她所选之人,样貌家世与霍成君皆为般配,其实,霍光与霍显送来的这些画上之人,哪一个不是与霍家门当户对的,不过是让霍成君选个有眼缘的罢了,想来霍成君确实比自己幸运许多,自己当年哪有什么选择,莫说看一眼画像,压根还不知婚姻为何物,就被送入了宫门。
霍成君这回倒是细细翻看了几幅画像,纤长的手指将一张有一张放至一旁,最后又只剩下了桌面,然后无辜地看向上官幽朦,摇摇头,表示每一个中意的。
上官幽朦也是无奈,“看来能入我们霍八小姐之眼的人,非得天神才可。”见她将一张张拎出的模样,就知会是如此结果,其实霍光为霍成君所选之人,皆是蒙祖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