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面前之人,霍成君多少有几分疑惑,这周围闲杂人等甚少,莫说还能惊着自己马车之人,不禁多了这一问。
许平君见她一身贵气,又从皇宫之中出来,料想她定然有法子让自己与刘病已见上一面,便婉转道:“民妇欲往里寻夫君,奈何被这几人拦下,小姐可有何法子?”
霍成君却是没想这么多,抿嘴一笑,“夫人定是找错了,这里面怎会有夫人的夫君,不知夫人夫君姓甚名谁,在下倒可让家父帮忙相寻,想必也快些。”霍成君又怎会想到,她要寻之人正是那宫中至尊。
霍成君见许平君不答话,又见其手中之物,便好奇道,“夫人手中可是信物,若方便,可否将此物交于我,如此寻人倒也快些。”
许平君望着手中的宝剑,这是刘病已走之前留给自己的,若连这把剑都没了,只怕希望更渺茫,而眼前的女子也不一定能相信,怎能轻易交出呢?
霍成君自也发现了许平君的不自然,却也不恼,“夫人既不放心,随我回府如何,我答应夫人,定当帮您找到您的夫君,让你们夫妻团圆,这信物你自己收着便是了。”
“敢问小姐如何称呼?”防人之心不可无,许平君又如何敢轻易相信眼前之人。
“家父霍光。”语中不乏骄傲。
许平君怎会不知霍光何人,心想,若能入住他府上,只怕得见刘病已的机会更大,便抱着冒险之意,点头应允。
霍成君命人将其扶上马车,一路往霍府而去,之后的霍成君也不知,今日的出手是否正确。
深长的夜色中,刘病已一身便服,踏星而往,所去之地便是便是霍府。
太监敲响了霍府的大门,霍府开门之人对于时常前来传旨的廖公公,一眼便认出了,而他身边负手而立之人,自也能知晓定是大贵之人。
“贵人与公公稍候,奴才这便去禀报老爷。”语毕,一人便跑着往霍光书房而去,此时,虽已不早,霍光却还未休息,书房依旧烛光闪耀,政务堆放于书桌之上。
另一边,也已有人引着刘病已往厅堂而去,此等贵客何人敢怠慢,自是好茶奉上,好生招待,静等霍光到来,刘病已随他们招呼,也不揭穿身份,廖公公只是负责将茶水从下人手上接过,暗暗以银针测试是否安全,对此,刘病已自也不会干涉。
霍光听闻廖公公与一贵人至府中,而廖公公又对那人尊敬有加,便已猜出几分,所来之人是何身份,赶忙放下手中的公务,起身理了理衣袍,急急往厅堂而去,一路之上,自也少不了询问下人,是如何对待两人的,知无无礼之处方放下了心。
霍光这边方问清一切,霍夫人也已知晓府中所来何人,对于此等贵人,她如何不想近距离见见,加之霍光对其宠爱,未经请示,便精心装扮一番,往厅堂而去。
不出所料,厅堂之人正是刘病已,“臣霍光拜见陛下!”霍光冷静自若,施身作揖。
刘病已连忙起身,上前相扶,“吾便服前来,况又不在宫内,大司马何须拘礼,快快请起。”面对霍光,刘病已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自在,但对他的拥立之功却也是时刻记在心间,因此,甚是客气,朝廷之上尚无须他行大礼,何况在他府中。
“不知陛下来此,是臣怠慢了。”身在朝堂多年,进退二字,霍光自是知晓,皇帝可以客气,而他不能理所当然受之,所谓伴君如伴虎,哪一步不需小心?
“吾方继位,朝事知之甚少,难为大司马此时尚在书房为国事劳心,该吾谢大司马方是。”语罢,刘病已便真欲向霍光作揖。这一揖霍光如何受得,自是没让他行成,只道惶恐。
君臣二人正客气之时,尖细的女声便已想起,来人正是霍光之妻,霍显。
“臣妇拜见陛下”,霍显一边行礼,一边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皇帝,只见他身高八尺余,浓眉大眼,面庞清秀,真是如何看如何喜欢,心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