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马的动作跃了过去,在地上一滚的瞬间,掏出手弩,三箭连发。
20米内另一个游骑兵应声倒地。
连杀两人,江至晚来不及喘口气,左侧最后一个骑兵马踏残尸,发出一声声闷响,战马已经要撞到江至晚的左肩。
江至晚瞬间躺倒,绣春刀向上直插马腹。
战马嘶鸣倒地,那骑兵连忙从战马上跃起。
他还没落地,江至晚已经拔出了战马上的弯刀,迎头一刀剁下了那骑兵的脑袋。
他都还没来得及抬头看看周围的情况,忽然感觉头顶发寒。
一声声破空呼啸已经从头顶传来。
“靠,投石车!”江至晚稍稍扭头,就看见一块块巨石从天而降!
他手脚并用地向前一扑,身后的战马被直接命中,连带着战马下方的尸体堆被砸成一片肉泥。
正常情况下,巨石砸在地面上,会有碎石飞溅,会有巨石翻滚,造成大范围的伤害。
但是今天,几百斤重的巨石砸下来,就只是发出噗地一声响,陷入肉泥中,再无动静。
只是把那一具具爹生娘养的身体,砸成肉末,榨出几米高的血水。
江至晚抓起尸体堆里的一把白蜡杆长枪当做登山杖用,登萍度水,闪转腾挪,快速向着城头飞去。
他翻身越过城墙后,直接在城墙边蹲下。
他给自己和城墙留了将近十厘米的距离,免得巨石砸在城墙上,造成巨大的震荡把内脏震出血。
城墙后面是最好的掩护角度,江至晚抱着头在这里躲了将近三十秒,那些巨石呼啸的声音才渐渐停息。
他把脑袋露出女墙看了一眼,一队大明铁骑从侧翼攻击对方的投石车。
草原种族很少有这种大型攻城器械,本身数量就不多,阵型一冲就被冲散了。
江至晚再向着旁边看了看,城墙上落了几块巨石,这片城墙上,只剩下寥寥几面旌旗。
上面的字号应该是“明”吧?
只是沾满血水的旗帜已经飘不起来了,旗帜边堆了厚厚一层尸体,多数是明军的,也有不少域外种族。
看来这面旗帜,已经引发了几次血战。
侧面一个山东口音忽然响起:“来人,全给我到旌旗边来!”
“旗在人在!”
江至晚侧目,又是一个摇摇欲坠的男人,从巨石边爬起,他不断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手脚并用,连走带爬地来到最后那一面旌旗边。
没人听他的话,城墙上到处都是死人,没几人能站起。
援军还在城墙下,正在狂奔上城墙,还没来得及在城墙上铺开。
江至晚深吸一口气,站起到了男人的身边,横刀而立。
“好小子,叫什么名字?”男人扶着旗杆,问江至晚。
“江至晚。”江至晚说着,一抖长枪,做出作战姿态,一边问身后的将领,“你呢?”
“你不认得我?”男人抹了把那方脸,脸上的胡须凝着血块。
他呸了一声,吐出嘴里的一口断牙。
“山东,戚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