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陵苦笑坐下,叹息一声“草率了啊”
莲蒂捏捏钱包“没事!爷爷喜欢就好,我就觉得这个葫芦很好啊,长成那么大也不容易,在这酒肆放着也是浪费,还不如留给爷爷用。”
“莲蒂咱们没讲价啊,20两够百姓取个媳妇置办个门市了。贫道就换个那玩意,亏了亏了”张陵咂咂嘴。
旁边一人接过腔道“道长,其实不亏的,那个大葫芦我知道,这掌柜的花五两收得,但是到手之后请内廷漆匠,覆以大漆盘,养近五年,深得掌柜喜爱,谁来都是看看不让摸,金贵的不行,不过这掌柜的早年丧妻,去年新续弦一位良配”
“这老板娘那里都好,就是爱吃醋,按说这掌故的倒是不好色,唯独对这个盘养许久的葫芦情有独钟,但是老板娘还是觉得被冷落了,就不依掌柜的。”
“掌故没法啊,就放出消息要卖。但是一来这玩意当个摆件太大,二来拿去用又没法倒,再加上那会掌柜开的价格可是100两,据说为这葫芦请的内廷漆匠就花了近50两”
“但是没辙,知道是好东西,但是没有人要。就这么耽误住了”
“也是道长福运,要酒葫芦还越大越好。这小二也是灵醒人,直接给这玩意拿出来了。”
张陵拱拱手“多谢居士解惑,初见那葫芦贫道就极为喜欢,20两,罢了罢了,当是贫道请这葫芦的资费吧。”
那人哈哈一笑“那葫芦可这是有福,能得道长折身相请,道长请了”说罢,扬起酒碗一饮而尽。
张陵告罪一声,双手端起茶杯“居士请了,方外之人严于律己,今日饮酒已至兴处,再饮不得,贫道以茶代酒,敬居士一杯。居士万安。”
“道长客气”那人起身拱手,随即示意自便,继续悠哉吃饭菜。
没一会儿,变得鼻青脸肿的小二,哭丧着脸,两手使劲抱着大葫芦,撅着腰腹艰难的走过来,张陵看的有趣“小二,你这脸怎么回事。”
小二嗫嚅片刻“多谢道爷关心.....小的自己...摔得...就摔得...您的酒装好了。”
“哈哈哈”张陵开怀一笑“你这小子嘴巴倒是严实,算了,算是贫道得了便宜,不能让你受着委屈。”
大袖拂过,葫芦随之飞起,转而葫芦悠然悬浮在张陵身后,随着身形起伏。随后抬手扬起拂尘,拂过小二脸颊,金光闪烁片刻,小二感觉整张脸麻麻痒痒,片刻后刚才的肿胀刺痛消失不见。
小二惊奇的摸摸自己的脸“谢谢道爷!谢谢道爷!”
张陵扶住不断躬身拜谢的小二,笑道“贫道可不是白治啊,既是贫道20两买了这葫芦,不论你们掌柜定价多少,贫道可就只出这二十两了”
“这位道长大可放心!我当家的言而有信!既是20两售出,断无后悔之意!”一道铿锵有力的女声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极有风韵的少妇,身段婀娜,面容白皙富态,一眼看去就觉得极为旺夫。
张陵抚须微笑“倒是贫道多虑了。”
那妇人掩嘴一笑“但是妾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道长成全”
张陵挑眉“说来听听?”
“看道长风姿雅量,定是饱学之士,不知可否为我当家的这酒肆留下墨宝?也算全了这段因果。道长意下如何?”
“答应她!”张陵还未回答,脑海突然接到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