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二十一年(1869年),朱翊钧打算将皇长子朱常洛、皇三子朱常洵、皇五子朱常浩一并封王,内阁首辅王锡爵密奏朱翊钧,请由皇后抚育长子,如此长子就是嫡子。
对于王锡爵的建议,朱翊钧没有回复。但这个密奏的建议很快便被泄露了出来。
由于王锡爵的建议中提到了一直以来被朝臣们忽视的皇后,于是,众人纷纷指责王锡爵阿谀顺上。
因此,王锡爵无奈请辞,而朱翊钧也收回了三王并封之命。
万历二十六年(1874年),“第一次妖书案”发生。
一个自称“燕山朱东吉”的人写了一篇《忧危竑议》,以传单的形式在京师广为流传。
文中采用问答体形式,专门议论历代嫡庶废立事件,影射“国本”问题。
此文一出,立即引起了轩然大波。
朱翊钧看到《忧危竑议》后,大为恼怒,可又不想把事情闹大,不好大张旗鼓地追查作者。
于是,下令逮捕曾经上疏请立皇长子为皇太子、指斥郑贵妃的樊玉衡和戴士衡,以“结党造书,妄指宫禁,干扰大典,惑世诬人”的罪名,将他们分别谪戍广东雷州和廉州,草草结案。
万历二十九年(1877年),朱翊钧立皇长子朱常洛为太子。
同时,立皇三子朱常洵为福王、皇五子朱常浩为瑞王、皇六子朱常润为惠王、皇七子朱常瀛为桂王。
至此,这场长达15年的“国本之争”,以朝臣们获胜而告终。
而这场“国本之争”,一共逼退四任内阁首辅和十余名部级官员,涉及中央及地方官员人数达300多位,被罢官、解职、发配充军者达100多人。
但事情至此还没完。
万历三十一年(1879年),“第二次妖书案”发生。
一份题为《续忧危竑议》的揭帖,一夜之间,出现在上至宫门、下至街巷的京城各处。
就连内阁大臣朱赓的家门口,也发现了这份类似于传单的东西。
书中假托“郑福成”为问答,指责郑皇贵妃意图废太子,册立福王朱常洵为太子。
朱翊钧得知后,大为震怒,令东厂及警察总署立即搜捕造书者。
由于《续忧危竑议》中,指名道姓地攻击了内阁大臣朱赓和首辅沈一贯,说二人是郑皇贵妃的帮凶,二人为了避嫌,只得待罪在家。
而此时的内阁大臣只有三人。朱赓和沈一贯都待罪在家后,只剩沈鲤一个人主持内阁工作。
因此,内阁首辅沈一贯指使钱梦皋,诬陷内阁大臣沈鲤等人。
这也让更多人参与进诬告中,引发了一场大狱,牵连了许多人。
一时间,京师人人自危。
五天后,东厂和三法司的会审始终不能定案,朱翊钧震怒,下诏责问会审众官,众官惶惶不安,都想要尽快找到一只替罪羊。
十天后,替罪羊皦生光终于出现。
皦生光生性狡诈,专门以“刊刻打诈”为生。
曾经有富商委托皦生光代纂诗集,皦生光故意在诗集中放了一句“郑主乘黄屋”,暗示郑贵妃为自己的儿子夺取皇位,并在刊刻后讹诈富商,富商情知上当,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出钱了事。
不仅如此,皦生光还拿着这诗集去讹诈郑贵妃的兄弟郑国泰,郑国泰知道朝野上下舆论都对郑贵妃不利,也只好出钱了事。
此时,皦生光的这些事迹全部曝光,会审众官如获至宝,立即将其逮捕,屈打成招。
尽管所有人都明白“妖书案”其实与皦生光无关,都知道《续忧危竑议》一定是熟悉朝廷的大臣写的,但为了平息事端,众人还是选择了匆匆结案,皦生光被凌迟处死,家属发配边疆。
皦生光死后,离奇的“妖书案”就此不了了之,“妖书”的真正作者始终没有人知道。
万历三十二年(1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