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逸忽然匆匆过来,顾不上这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在苏墨白耳边低语了几句。
苏墨白点头,又拍了拍叶安荷的肩膀,“我这边和世伯也要去收网了,等我回来再过来看你和婶子。”
叶安荷知道他来是请了假的,而且就算他留下来陪着自己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嗯,你快去吧,我没事的。”
苏墨白便招呼班况一起走了,班况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观望者,那但起辛氏眼角的泪光,还是问了一句:“那个叶姑娘她娘亲……”
“婶子可能一时会很难受,可我相信安荷可以安抚好。”
班况便没有再多问,这边的情况比较严重。
在奉阳附近的几个试点发现了好几起强迫报名的情况。
其中阜新县一女子已经与人有了婚约,预计乞巧节过后便要成婚,却被官家强迫报了名,女子不从撞了柱子,好在没死成,捡回了一条命,却由此变得有些痴傻。
这触犯到了贺景笙的那根弦,非要给人讨一个说法,便将阜新县令拉下了水,然而这事却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他一小小县令也没那么大胆子,背后必然有人支持。
原本今日会审,苏墨白作为主事官必然要出面的,恰好叶安荷邀他,让他临时改了计划。将贺景笙推出去,他退居幕后看看阜新县令背后之人会如何动作,这不就鱼咬钩了嘛!
“瑾公公!”
但在苏墨白看着面前钓上的这条鱼却有些吃惊。
一个须发皆白的公公仰着脸说道:“小公子好眼力,上次见面还是圣上寿宴,这一晃也有五六年了,还记得咱家。”
“瑾公公说笑了,皇爷爷的总管大监,我又怎会不记得,听闻圣上准瑾公公颐养天年了,不知公公来此是何意?”
瑾公公哼了一声,“你们都要把我这干儿子问斩了,咱家能不来看看嘛!”
干儿子?苏墨白一愣,他早年是有听过这位大监愿意收干儿子,却也没想过干儿子遍布到了这里。
“还真不知这位大人是您老的干儿子,不过还请公公见谅,这天子犯罪同庶民同罪,您应该晓得这个道理吧,还有,您如此对待我们的新科状元似乎也不太妥当吧。”
此时的贺景笙已经被人给押住了,在那里挣扎了半天。
贺景笙朝苏墨白这边看了一眼,心情却很是复杂,按理说他现在应该感激苏墨白,可脑海中却是一片混乱,这个公公一看就是一个大人物,还有这狗屁县令竟然是这公公的干儿子,那自己不是给得罪狠了吗?
还有这个苏墨白,说是今日同他一起问审的,却将他自己撂在这里,是不是故意的,现在出来又装什么好人。
那瑾公公可谓是察言观色成了精的,一看贺景笙的表情,他就知道贺景笙在想什么。
“可惜呀,人家未必会领你的情,我说小公子,你也别和我说这些,我虽是先皇的人,可先皇当年把皇上和公主交给了咱家照看,所以这有些事,可不是你一个小辈能掺和的!”
“公公的事我自然不好掺和,可若是有关女辅学院的事,怕是我不想掺和也不行,毕竟这个任务是我母亲亲自举荐,皇舅批准,皇祖母鼎力支持的!”
苏墨白特意将皇祖母三字咬得极重,这瑾公公不就是想倚老卖老?皇爷爷不在了,皇祖母还在,当真以为没人能镇得住他吗?
瑾公公的脸色变了变,“苏墨白你别冥顽不灵,咱家说了,有些事作为小辈你不好插手,就是太后老人家她也管不到儿孙的事!”
“儿孙的事?瑾公公可知兴办女辅学院的真正目的所在?若公公把这当成儿孙之事,只怕我要去找圣上亲自和给您解说解说。”
“所以你小子是一定要和我作对了?别总拿皇上压我!”瑾公公被气得腮帮子直抖。
“公公此言差矣,毕竟我只是职责所在,是公公一直在为难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