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梦见五六年前吧。
她听说薄云深有要在丽思卡尔顿参加一场宴会,彼时她没什么工作,因为寻找他满世界的跑,因为想和他搭句话,不可停歇,她星星碎碎的打工兼职,居住在桐城最混乱的贫民街。
哪里平日里不过出租车,秦烟租了礼服,穿着高跟鞋走了好久,没有车下了雨,一道长街上,路边常年不过人,长满了青苔,经过雨水的润色,湿漉漉滑溜溜的。
本事满目翠色,但被生活磨平棱角的她无心欣赏,只想走快些,怕淋湿礼服,退不了钱。
结果她走的急,滑到了,摔在马路上,腿骨似乎断了,到现在,她仍旧记得当时那种钻心的疼痛。
薄云深不知道,她只是想问问他,为什么不辞而别,只是这句话而言,只是这句话,让抛下一身骄傲,有多么的低声下气。
有些伤痛,深埋于骨,她不想追寻答案的时候,有人告诉她,薄云深只是失了忆,只是错把林蔓认成了她。
不管真假,这都单单是几句话。
抚不平那些年,她颠沛流离,流泪流血的日子,更让她接受不了……
她曾以为,薄云深已
经是世界上最后一个仍旧爱着她的人,实则不然,他轻轻松松忘怀,任何一个人,在那一刻都可以代替他,拥有他给的一切。
而一转身,他对她横眉冷对,看着她千夫所指。
命运弄人,她是被作弄的一个,她认了,十一年,耗完了她所有的热情,她疲于应付,不愿意应付了。
秦烟闭了闭眼睛,擦干眼泪。
“你呢?不是说给封宸买房子,怎么现在成了你的?”
“也不算是我的吧,现在房子并不在我名下,而是在封宸的名下。”陆想想丝毫不觉秦烟转移话题,低声说:“还记得上次封氏的电路出问题吗?”
“嗯?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联么?”
陆想想应了一声:“他说要补偿我,而且我跟了他这么多年,没给我什么福利,说一下子补齐了。”
“烟儿,你知道,我拿封宸八百万去买房子,压了林蔓一百万,封宸给我房产证的时候,连银行卡也给我了。”
秦烟默了默。
这个封宸,似乎不打算按照常理出牌了。
“烟儿,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如果你的打算要和薄云深对着干的话,我可以帮你问问封宸有没有和秦氏合作的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