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的问话,宛如当头棒喝。
当初离婚的时候,其实秦烟不是没有担心过别人会不会这样以为,但是当时她已经在薄家留不下去了。
秦烟咬着唇瓣,思忖了片刻:“薄总的身体很好……”
“那么薄总前几天为什么不出席婚礼?”
秦烟眉梢一阵冷凝,她定定的看着问话的记者,一把推开面前的话筒:“这是谁让你问的,我不是薄云深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我是薄云深的前妻,我就惦记他的遗产?薄云深得没得血癌,你们确定了吗?没确定就在公开场合造谣人早死,并且议论人死后财产安排,也不怕接到薄氏的律师函么?”
秦烟的口吻很重,站在一众记者中间,她气势凛然,压的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
其实她说的对,薄氏不是一个不大不小可以任由媒体评论打趣揣测的小公司,他的规模,以及旗下所涉猎的行业多不胜数,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们才专门挑软柿子捏,来问秦烟,而非是去薄氏求证。
“秦小姐……”
秦烟被堵着,已经快要到登机时间了,机场广播已经提示已经开始检票了
。
秦烟抱着秦茵茵,试图从人群中挤过去,她手里一直捏着的机票忽然被人抢走:“秦小姐这么着急做什么,如果薄总真的没什么事情的话,秦小姐晚一天出国又有什么不好?”
“秦小姐,你最好不要糊弄我们,你出了国其实鱼入大海,我们再想找你了解点什么,还能了解的到吗?”
陆想想进不来,秦烟和秦茵茵出不去,记者一直堵着秦烟。
她不是一个落井下石的人,换一个人,估计早就已经承认薄云深是得了血癌命不久矣,来换取脱身。
但秦烟知道,记者有数之不尽的问题等着,回答了还不如这么僵持着。
一直到飞机起飞,秦烟都没能脱困,记者还在纠缠。
“秦小姐,我们接到爆料,说薄总的车祸受的伤已经好了,但是现在还在医院里住着,是不是就是因为……”
秦烟沉默。
一个记者显然不是好性子,直接扔出来一张照片,问秦烟:“这照片上的人,秦总监应该认识。”
秦烟撇过头看了一眼,心里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是一名律师,在桐城名声不低不高,来之前我做过简单的调查,听说
这位律师,他最擅长是财产分割,当然说的难听点,桐城无数富商豪门,都找他立遗嘱。”
那个记者顿了顿,面色带了点讥诮:“如果薄总身体还算的上健康,请问秦小姐,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这个时候立遗嘱做什么?”
“就算是不是立遗嘱,薄总只和你有一个女儿,有必要考虑分割财产么?”
现在的记者,一个个都精的让人喘不过来气儿。
实际上,这个记者根本就没有说错,薄云深确实离了遗嘱,还将名下全部的不动产都要转移给秦茵茵,只不过她不接受,将遗嘱给撕了。
“这是薄云深的私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也就是这个时候,陆想想带着机场的安保人员走了过来。
记者被驱散开,飞机已经起飞了,秦烟只能去退票,陆想想抱着秦茵茵,跟着她一起去,她的身后还有人蠢蠢欲动,显然还有记者没有被警察请走。
“烟儿,今天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偶然,你最近可能都出不了国了。”
秦烟也发觉了,狗仔是不理智,但是也不至于动手抢她手里的机票。
“里面有一个人不是记者,应该是人提前安
排好的。”
陆想想看着她,秦烟拧了拧眉,低声说:“他拿了一张薄云深见反律师的照片,那个律师并不算特别出名,除非调查过,否则不可能了解的那么清楚。”
“他说来之前调查过,但显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