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咳嗽两声,开口道:“官差大人,家母瘫痪在床没法子,只得我送家兄进城看病,家兄脸色苍白,身体虚弱,恐是肺痨,大夫,大夫让回去准备后事呜呜呜……”
兵士一听是肺痨,掀门帘子的手立马放了下来,正巧谢泀珏气得咳了两声,兵士连忙后退两步,
放行后,车夫都加快了赶车的速度,心道:回去定找些艾草熏一熏!
谢泀珏捏着姜梨的两边脸蛋儿无声质问,姜梨比划着被发现了,只能抹脖子翻白眼挂了,
谢泀珏松开她,无声翘了翘嘴角,枕着姜梨的包蜷在一边,拍拍包示意姜梨也躺下歇歇,到平州恐怕天都快亮了。
不能直接从郢都雇车去镇北,很容易被发现追上,他们只能绕道,再倒几路过去,也不知道能不能遇上父亲,谢泀珏有些难过。
马车出了城,离开城门口的火光全黑了下来,姜梨精神放松下来,终于坐不住躺下,很快睡着了,发出细微的鼾声,
谢泀珏听见,在黑暗里睁开眼,摸摸姜梨刚刚被他捏红的小脸,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
等俩人终于从东绕到北,看见镇北城的时候,又是一年上元节,
穿着谢泀珏亲自挑给她的,已经做好的那件白狐皮镶火狐领的斗篷,姜梨仍然冻得直搓手。
“打劫!!”一声大喝突然响起。
姜梨一愣,看着不过一千米的城门,这劫打的是不是过于嚣张了?
谢泀珏二话不说,解开他的火狐斗篷扔给姜梨,上去和那大汉打了起来,姜梨抱着斗篷瞪眼看着,果然北地民风彪悍吗?
忽然感觉肩上有东西,低头一看,一把刀,刀?我去尼玛!
“别动!”一声低喝,姜梨不敢动了,“喊你同伴住手,我们只求财!”
谢泀珏听到声音,迅速与那大汉分开,一看顿时唬了一跳,脱口喊道:“姜梨!”
“老二干得好!”那大汉哈哈大笑,又喝道,“还不快把银钱都掏出来!等三四五都来了掏得少了还走不得呢!”
尼玛,还是个团伙,果然有嚣张的资本,姜梨转转眼睛,思考自己被抹脖子的概率有多大,
“那你们要多少钱啊?我俩都被打劫一路了,只给我们留了两件斗篷御寒。”
确实,到后来越走越冷,包袱里能穿的都穿上了,剩下包袱皮子扁扁的背在姜梨斗篷里面。
大汉摸摸后脑勺有点犯难,好不容易碰见的肥羊,居然被人扒光了?
老二挥刀喊道:“大哥别听她瞎说,搜他俩,扒光了搜!”
好机会,姜梨把手里的斗篷兜头一扣,一拳打倒就是一顿输出,不一会儿老二就没了声,
大汉愣了一瞬,挥刀“哇呀呀”的冲过来,谢泀珏拦下俩人又打了起来,
捡起谢泀珏的斗篷,又拿了老二的刀,姜梨警惕的看着四周,她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否则她可打不过。
等大汉口中的三四五都来了,谢泀珏明显占了下风,他本就伤了腿,姜梨看着干着急,突然使劲儿一揉脑袋,还真是昏了头,
“都住手!”姜梨大喊一声,扯着地上老二的腿,“放我们走,不然我砍断他的腿。”
这下风水轮流转,大汉一伙不敢动了,姜梨扯老二的腿往前走,“把刀放下,后退五百米,不然,”把刀又比划在老二腰间,姜梨笑嘻嘻道,“我就砍断他的腰,让他恨你们,是你们眼看着他残废的,做鬼都不放过你们。”
大汉几人莫名一抖,纷纷放下刀,几人中老二最精,有事出主意的都是他,他们可害怕让老二变成鬼。
待几人退的够远了,姜梨转着圈圈把老二发射了,连忙用斗篷裹住谢泀珏,扛起来往城里跑,
镇北是谢家军的地盘,进城他们就暂时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