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母挑了两个丫头,先行回了翠薇院,袁丽珠也挑了两个,她还有一个从榆州带来的丫鬟柳枝,谢夫人便把自己一个二等的丫鬟乐水调给她使唤,
“你们母女只管安心住下,月例银子姨母还能付不起了?”
“多谢姨母,丽珠便厚颜收下了。”
“好孩子,”谢夫人拍拍袁丽珠,“乐水聪慧,可以多教教柳枝,也好帮你管教新人,先带人回采薇阁安排一下吧。”
“是,丽珠告辞。”
……
见到女儿回来,袁母很高兴,笑道:“你姨母可是拨了她的丫鬟给你使唤?”
袁丽珠点头道:“是,叫乐水。”
袁母笑容更深,“丽珠啊,凭你的容貌娘相信你定能入得你表哥的眼。”
“娘!你莫要说了!”袁丽珠红着脸跑出翠薇院,回了她住的采薇阁。
袁母含笑看着,垂眸思索起来……
袁丽珠父亲在榆州任知府,年后接到消息有望调回郢都吏部司主事,袁母这才携女前来,
一为打点活动、置办新宅,二来袁丽珠及笄,本该在榆州订好了人家,可袁母舍不得袁丽珠的好容貌嫁在榆州那样的小地方,
她惦记镇北侯谢家这棵大树,哪怕不能与侯府世子成事,来往的人家也不是榆州可比的。
袁母当然更希望袁丽珠能嫁给谢泀珏,谢家人口简单,没有姨娘庶子,虽说要忍受夫妻分离,可是没几年孩子长大了哪还有心思管别人了?
……
谢泀珏在府里逛了一圈又回了「静松院」,郢都不如镇北辽阔,处处受制,样样限矩,他不耐烦出去溜达。
谢夫人年逾三十才生的谢泀珏,很是娇宠着,等到八岁送去了镇北老侯爷那,谢泀珏狠狠地哭了几场,
但是慢慢的他便爱上了那里的辽阔无拘,幼时的娇气都化作了傲气挂在眉梢眼角,纵马狂奔、围场打猎、组队蹴鞠,
谢泀珏愈发明媚张扬……
只不过镇北的女子也豪放,受不得规矩整日里往外跑风吹日晒,啧啧~
所以谢泀珏乍一看到袁丽珠便惊为天人……
正在这时,小丫头跑进来说表小姐来了,谢泀珏忙吩咐请进宴客厅来,
袁丽珠莲步轻移,盈盈一福,说不出的曼妙道不出的美艳,谢泀珏轻咳一声,“表妹何事?”
袁丽珠轻咬唇瓣,掏出一个荷包来,“昨儿表哥嫌弃五子登科,我连夜赶制了一个双鱼献吉的,表哥看看喜不喜欢?”
谢泀珏翘起嘴角接过来,口中却道:“都差不多,表妹偏要拿回去,仔细再熬瞎了眼,小爷可要吃瓜落了!”
桃花眼蓄了泪,袁丽珠掐着手指生生憋回去,“表哥不喜欢,我再做一个便是,而且赶得急绣工并不精致。”说着要伸手去拿回荷包。
“啧!”谢泀珏躲开,“你要开荷包铺子吗?把五子登科的也给小爷还回来,这绣工跟我院里的樱桃也差不多了。”
袁丽珠咬唇,“我,我回去再多练练。”
“啧!你练它做何?咱府上还养不起几个绣娘了?”
袁丽珠桃花眼忽闪,似乎谢泀珏这句话说得很合她心意,心道:表哥还是对她有意的。
“世子爷安,表小姐安,”石榴进来行礼,请示道:“世子爷您不出去了,那婢子喊人摆饭了?表小姐也一起用吗?”
袁丽珠忙起身,“不了,我这就回采薇阁用了。”跟谢泀珏告辞出了宴客厅,谢泀珏也没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