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的枫叶林中。
陈长生端着一壶桂花酒,一大碗酱牛肉。
这些是陈长生花费了几年的积蓄才买的。
眼前墓碑上歪歪扭扭的写着诸行之墓四个大字。
陈长生将桂花酒倒了两杯,一杯洒在了师兄墓前,一杯一饮而尽。
“偌,师兄,你最爱的桂花酒。”
陈长生神色有些恍惚,一切恍若昨日。
他和那些师兄弟们打闹欢笑的日子,是彻底一去不复返了。
想不通的事情陈长生也没有多想,只是一杯又一杯喝着闷酒。
诸行是陈长生的二师兄。
在陈长生还是一个幼童时便对其多有照顾。
经常下山拿些酒肉来给陈长生吃,倒是没让小时候的陈长生饿肚子。
他在的时候,没有其他人敢来欺负他,后来不知怎的就死了。
陈长生喝了一杯又一杯。
直到把自己喝的醉醺醺的。
肉陈长生是一口都没有动的,全都留给了师兄,这家伙最喜欢吃肉了。
直到一壶酒喝完,陈长生这才意识到已经到了深夜,于是晃晃悠悠的回到自己的小院子。
天明,陈长生睡至红日高照这才醒来。
正要起身,头却不自觉的痛了起来。
以往喝上一小杯酒就会醉的他喝了整整一壶。
此时头疼的厉害。
出了院子。
陈长生发现道观剩下的人越来越少。
陈长生向一位师兄打听。
这才知道朝廷向太虚观招安,不少师兄弟选择投靠了朝廷。
陈长生撇了撇嘴,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他,显然是没有把他这个小师弟当回事。
现在愿意留在太虚观的只剩下几个在观中待的年岁较长但是武道天赋又不高,准备在太虚观中养老的几位师兄弟。
陈长生照往常一样挑水,扫地,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这几个师兄弟看样子将是自己继承道观的有力竞争者啊,要不在他们吃的饭里面下点耗子药。
陈长生心中恶狠狠的想道。
黎明,陈长生早早的便起床挑水。
如此日复一日的过着简单朴实的生活。
虽然清贫,但陈长生也乐的清闲。
想了一晚上陈长生终于想开了。
干嘛要冒那个风险。
反正自己长生!迟早自己能熬死他们,继承太虚观,哼!
偶而陈长生也会帮助山下的村民做做法事。
反正现在陈长生没事干,自从大部分师兄弟们都下山后,自己也没那么多活,倒不如提前适应一下以后的工作,为自己接任观主做准备。
四季轮转。
最近道观来了一些奇怪的香客。
对方不是来上香,也不是来祈福。
反倒像是在观察这个道观的地形。
陈长生将这个奇怪的现象告知了清虚道长。
清虚道长却只是说时辰到了。
陈长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谜语人了,有些无语。
几天后,清虚道长又过来问陈长生要不要下山。
陈长生依旧做同样的回答。
清虚道长只是叹了口气,再次提醒陈长生晚上千万不要出门,并说了一句时也,命也。
当真是怪的很。
于是一连又过去了几天。
陈长生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也许最近道观中即将有某种大事发生。
到底要不要跑路呢?
这一夜陈长生怀揣着心思睡了过去。
入夜。
原本静悄悄的庭院里传来脚步声。
陈长生猛的惊醒,想到清虚老头之前的提醒,没敢朝外面看,老老实实的呆在房中。
紧接着就是一阵瓶瓶罐罐砸碎的声音。
联想到师尊对自己的嘱咐,陈长生有些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