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法蹦到了我脑子里,要是一会儿警察还没到,那我先用小刀解决掉一个,拿这个人当人肉盾牌,威胁另外一个歹徒放了老板,这两个歹徒虽然训练有素,体格强健,但是在危急时刻,我体内的肾上腺素也会发挥作用,在一系列因素的作用下,说不定我真的能做到。
我小心谨慎的走到墙的拐角处,这时候突然响起了枪声,离我比较近的那个歹徒应声倒地。我能看见他的伤在胳膊上,这个位置他一时半会死不了,只是我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同伙毫不犹豫的对准他的脑袋开了一枪,这心狠手辣的操作吓得我赶紧躲到了墙的另一边,这个位置歹徒看不见。
此时此刻,四周警笛声响起,警察开始用喇叭对着我们喊话,“对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放下武器,不要再做无畏的抵抗......”喇叭里一直重复喊着这几句话,我还处在刚才那一幕的震惊之中没有缓过神,此时,我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手心直冒冷汗,明明是夏天,我怎么感觉不到丝毫热气?
周围的墙上,树上,矮楼上,被警车上的红蓝灯交替照亮,刚才那个歹徒对自己的同伙下此狠手,肯定是不想让同伙拖自己的后腿,他对自己的同伙都这么狠,那他一定会杀了范思华,不行,我不能让他这么做,我得想办法救老板,我得冷静,现在剩下的那个歹徒一定躲在附近,他的注意力应该在附近的警察身上。
平静下来后,我从墙角探头向范思华躺的地方望去,地面上只剩下那个被枪打死的大汉,活下来的那个歹徒应该是拖着范思华藏在了附近的大门处,大门两边的立柱是整面墙突出来的一部分,立柱的拐角处刚好能让那个歹徒藏身,从我现在的位置看不见歹徒,但是能看见范思华的部分身体,根据这个位置我判断出,此时歹徒蹲在地上,他让范思华在前面为他挡枪。
他一只手掐住范思华的脖子,另一只手拿枪对着范思华的头,这个时候范思华还是没醒,依然处于昏迷状态。看到这里我不禁怀疑,刚才这两个歹徒是不是把老板打成植物人了,所以这么大的动静他都没醒过来?
此时,歹徒也开始大喊,“你们别再靠近,再往前一步,我立马打死他,大不了同归于尽。”这恶毒的语气让人听了不寒而栗,我猜这个人应该是个亡命徒。周围的警察肯定在想办法靠近这个歹徒,可是,他现在躲在一个90度的夹角里,夹角两边是水泥墙,老板又挡在他前面当人肉盾牌,警察想要一击毙命并不容易。况且他手里还有枪,现在又是晚上,视力受限,想看清楚人都难,更何况要在避免人质受伤的情况下击毙歹徒。
警|匪两方胶着的对峙下,歹徒丝毫没有投降的意思,他的所作所为根本没有表现出害怕,只有狠辣、张狂、蔑视、不屑一顾。按理来说,歹徒这个时候会要求警察准备车,然后带着人质一起逃跑,可为什么他没有这么做?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看了看旁边,警车上的灯照过去的时候我发现,歹徒身后的大门是锁着的,他既然不想逃走,那应该会想办法打开大门,然后带着范思华躲进房间。这一片的房屋都没人住,倒是藏|人的好地方。
想到这里我有了主意,我退回墙的另一边,然后找路绕出了这个巷子。接着,我找到附近的警察,跟他们汇报了这个情况。听了我的叙述,他们决定趁歹徒开门进去的时候将他一举击毙,他们要求我呆在这里不再进现场,我被他们拦在了警戒线之外。在外面等着的除了警车还有救护车,这个不眠之夜我心乱如麻,但现在我只能来回踱步,大口呼吸,在心里为范思华祈祷。
再次听到几声枪响后,我不顾一切的冲过警戒线,想要立马确认范思华没事。我到达现场时,这里人头攒动,声音吵杂,各种手电筒光、警车上的光交织在一起,晃得人睁不开眼。等我穿过人群见到范思华的时候,却看见他倒在血泊里,他后背的衣服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