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夜晚,豫南县十分安静,作为一个不大的县,青楼这种玩意可是不存在的。
晚上打更的是白天收拾犯人无头尸体的衙役其中之一,他也感到有些晦气,白日里抽签抽到收拾尸体,晚上抽签又抽到打更,简直没有闲的时候。
走在大街上,衙役时不时敲一下右手边的铜锣,风跟着哗哗刮过,冷的他把脖子都缩进衣领中。
“冷死大爷我了。”
明明是炎夏,衙役却感觉是寒冬,待他走过一条街,一拐弯,一个推车出现在眼前。
热腾腾的热气从桶中升起,两个难看的字挂在推车的左上方,是杂碎两个字。
几张木椅子摆在道路上,明显是给客人坐的。
卖杂碎的是一个老阿婆,满头都是银色头发,偶尔张开嘴,可以看见牙齿大部分都掉光了,露出的是干枯的牙床。
“阿婆,这么晚了还卖杂碎啊。”
衙役寻了个顺眼的小椅子坐了下来,打更的铜锣被他放在一旁。
豫南县是没有宵禁存在的,并且豫南县位于一条重要的官道上,所以在晚上见到人并不奇怪。
只不过这个卖杂碎的阿婆衙役从来没有见过,但看脸却又是那么眼熟。
有限的脑容量让衙役想不了那么多,他扔给阿婆五枚铜子,也不管够不够,直直说道:“杂碎给我来一碗大碗的。”
铜子洒落在推车上,阿婆一枚枚捡起,然后晃悠悠的解开装着杂碎的木桶的盖子,舀了一大碗出来。
衙役没那个耐心等阿婆把杂碎汤端过来,他起身到推车前,从边上的筷子堆中抽了一双出来,然后端过大碗的杂碎汤,就这样站在推车前吃了起来。
“呼,不错真不错。”
好似饿死鬼一般,三下五除二一碗热腾腾的杂碎就被衙役吃进肚子里,但衙役感觉没吃够,腹中这时候也叫唤了下,于是他把碗递给了阿婆。
“再来一碗!”
没给钱,但阿婆笑呵呵的再舀了一大碗杂碎汤,比上一碗更多。
衙役再次吃了起来,越吃越快,第二碗嗖一下就没了。
“额!”
衙役打了一个饱嗝,两大碗杂碎汤下肚,但是他还是没有吃饱。
没有言语,碗递了过去,杂碎汤舀入碗中。
一碗,两碗……六碗,七碗……
衙役吃的越来越多,他的肚子越来越大。
终于在吃进去十二碗杂碎汤后,衙役感受到腹中无比强烈的痛。
放下碗,他看着阿婆,呆呆的问道。
“杂碎汤很好吃,是用什么煮的?”
阿婆笑呵呵的道。
“是用饿死鬼的五脏六腑煮的。”
扑通。
衙役倒在地上,两眼瞪大犹如牛眼。
他死了,被撑死了。
“哎,又该换个地方了。”
阿婆手一挥,地上的木椅子消失不见,盖上杂碎汤的盖子,带着推车在大街也消失了。
第二天。
“死人啦!”
几名妇女的河东狮吼把附近的人全部吸引了过来,一圈人围在一起,几名泼皮也被吸引过来,推搡着挤到了最前面。
“呕!”
只看了一眼,泼皮全都吐着跑开了,不一会儿衙门的捕头带着衙役来到现场,他们早上点卯时发现少了一人,又听闻这边死人了,便迅速赶了过来。
见衙役到来,凑热闹的人群散开了。
一名衙役上前看了一眼,不一会儿捂着嘴回到了捕头跟前,说道。
“大人,是刘三。”
捕头点了点头,他心中本就有猜测,衙役的话只不过是确定了他的猜测。
走上前,衙役们让出了一条路,来到最前面,捕头也不由得捂上嘴。
太恶心了,他也怕自己吐出来。
只见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