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副将,你莫不是认为,我们平公府会亏待了自家的少爷?”
商承恩终于不耐烦了。
商向晚在哪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要不是他的夫人再三要求,他怎么可能来这么一趟?
宁少贤:“……自然不会。”
商承恩下巴微抬:“那就麻烦你带路了。”
路上,宁少贤又暗中明示了商向晚受伤的严重性,随意移动可能导致伤情加重。
商承恩表示并不在意。
离魂症,呵。
那小子平时看着也不像有魂魄的人。小时候还好点,越长越像是丢了魂,整天像是块木头,看着就烦。
磕了脑袋,没准还能……
“丞相,到了”
商承恩面无表情:“哦。”
又想起什么一样,看着一点都不勉强的补上一句:“辛苦。”
宁少贤:“哪里。”辛苦就大可不必了,一路上奇奇怪怪的。
商承恩单手一提衣摆,跨步进了房间。
“七年战事,未能让将军缺胳膊少腿,南征的胜利,怕是少不了将军在帐中的运筹帷幄。”
一句话就给关盛宇扣上了贪生怕死,夺取将士功劳的帽子。
商承恩皮笑肉不笑:“佩服。”
向晚看见又进来一位男子,三十来岁的样貌,衣着看似普通,实有暗纹。
换句话说,看着不像是个简单的人物。
向晚惊异地看向关盛宇,这喜欢傻笑的家伙该不会真是个皇子吧,这刚进来,语气不善的就是想跟他抢皇位的王爷。
没抢的过这一届的皇帝就来抢他儿子的,啧啧啧。
商承恩:“……”这逆子什么表情。
关盛宇倒是没注意到,对着商承恩回道:“那是。”
“而我在战场厮杀,虽小伤不断,却也从未有过危及生命的大伤。”
“除去将士们自己的努力,想必也还是全是多亏了丞相的祈福了吧。”
这下不但恶心了商承恩,还反问——那难不成南征胜利就是靠你一张嘴?
两人相看两相厌,朝堂上针锋相对,在私底下,关系也是好不到哪里。
僵持后,关盛宇先开了口:“说来丞相也是有那个闲趣,说是来接向……商公子回府,上来先把我这个老朋友关心一通,真是让人惶恐。”
商承恩:“免了。”谁要关心你啊?
瞧瞧,快瞧瞧,这人脸大的要不像样了。
商承恩撇了一眼商向晚,他正坐床上,身下盖着被子,身形单薄了不少。
虽然看不见衣服下的伤势究竟如何,但看他头上肿起了不小的包,额头青紫一片,就知道他的伤确实不能算是小事。
怕是从阎王爷手底下跑回来的。
然而再看他神情,带着兴奋和好奇,似乎还有一点懊恼……
鬼知道他是怎么从这稍显扭曲的面容看出这么多东西的。
许是表情过于丰富了吧……
关盛宇:“丞相见也见了,商公子如此伤势,我相信您不会想让伤势再加重的吧。”要是这样你还想强行带走他,你就是出生!
商承恩收回目光,没了什么表情:“既然将军乐意照顾犬子,我也不好阻拦。那便等向晚伤好些了再回家吧,我还有事,不送。”
关盛宇下意识:“慢走不送!”
……
诶,商承恩这老狐狸什么时候这么好打发了?
就这么被我气走了?
以往不都是要大战个三百来个回合的吗?
最后,关盛宇将这归功于自己对喷能力的提高,他暗暗握拳。
好棒!
成功守护向晚!
快乐!
伤口有的治,饭有的吃,美男有的看,瓜还有的吃。
向晚意满离,丝滑地又躺进了被窝。
睡了那么久,不知怎的,竟然又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