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若眸子微亮，站起身朝凌献郑重行礼。
凌献扶起沈清若，“我虽教你，但你我之间不必像师徒那样拘着，不习惯。”
沈清若点头，但心中给凌献带上长者的形象，不自觉的对其愈发尊重。
沈清若向凌献请教，想更深入的了解四国局面。发现凌献的学识头脑真真比他表现的还要丰厚聪慧，沈清若不懂的点，凌献只需只言片语，便能让沈清若茅塞顿开。
凌献让沈清若随意看书房里的书，多是些谋略权术还有兵书，还有很多若是流出必定会被珍藏的孤本，沈清若对兵书兴趣并不大，但她很喜欢谋略权术之书。
不知不觉夜就深了，沈清若从书本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月已经低垂，月光斜斜的透过窗户，仿若银霜洒在书案上。
烛火摇曳，发出轻微的响动，沈清若抬眼看不见凌献，起身踏过屏风凌献正倚着软榻闭眼浅眠。
凌献的身体禁不起劳累，夜深了，凌献抵不住身体带来的倦意，侧身倚着软榻睡着了。
沈清若见凌献睡着，本没打算叫醒他，但到了夜里寒气重，若就躺在榻上睡极易染风寒。
沈清若刚走上前，凌献的眼睛便睁开了。
“夜深了寒气中，凌先生若是想睡，还是回房睡罢。”沈清若见旁边挂着披风，便走上前取下。
“我睡了多久了？”凌献坐了起来，声音微哑。
“不知道，或许有半个时辰吧，我看入迷了，回神了就发现先生在睡。”沈清若便说着，边将手里的披风递过去。
凌献笑了下，“还未弱冠，身子倒先老了。”将披风系上。
沈清若笑着摇头，“先生才不老，是今日劳累了，自然要休息。”
“先生早点回房休息罢，我先回去了。”沈清若欠身，转身要出门去。
“等等，去静园的路长，我房里还有一件披风，你随我去取了再回去。”凌献拢了拢肩上的狐毛，朝前走。
沈清若想回绝了凌献的好意，就听见凌献开口：“明日我会向北帮主请示，谢绝金曜国的请求。”
沈清若瞬间来了精神，几步跟上凌献的脚步，“凌先生此话当真？凌先生为何突然愿意帮我了？”
凌献见沈清若跟上来，眉间微舒，“自然当真，也不全是帮你，我也是为了北帮考虑，金曜虽能在短期带来好处，但却还是存在隐患，并不值当。”
沈清若欢快的点点头，有凌献开口，北帮主定然是要考虑再三不会轻易答应金曜的合作，那金曜国发兵之事为了稳重考虑，自然不会轻举妄动。
凌献的房间离书房很近，只几步路就能到。
沈清若站在凌献屋外，屋内与沈清若心想的琳琅满目的装饰大相径庭，凌献屋内的摆件十分简洁，有些清清淡淡。
凌献拿来了一件与他相同的狐毛披风，不同的是给沈清若的是白色，而他的是黑色的。
沈清若刚想接过道谢，凌献却避开了沈清若的手，亲自为沈清若披上。
沈清若微愣，“凌先生真的很像我的父亲，我幼时他也常给我系上披风。”
凌献失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理解的倒挺快。”抬手弹了下沈清若的额头。
沈清若捂着额头，呆了一下，凌献又道：“快回去吧，不早了。”
沈清若自知时候确实不早了，便对凌献福了身，转身离开。
在拐弯处，沈清若余光瞥见凌献依旧立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挺拔的身姿融入漆黑的夜色说不出的孤寂。
......
由于昨夜睡的晚，沈清若睡到了很迟才起来。
窗外阳光明媚，沈清若刚醒的时候都有一瞬的蒙，珠玉听到动静推门进来。
“小姐，您醒了，苏公子早早的就来了，说是想见您。”珠玉边给沈清若端来洗脸水，边说着早上沈清若没醒来发生的事，“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