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千里杀的男子尚不晓得自己已经得罪了惯于使坏的唐佳人,正好整以暇地看着羽千琼的热闹。
羽千琼没有言语,只是静静而立。
翘着兰花指的男-宠名叫楚阑,是戏子出身,被王爷看中留在了后院,没事儿唱个小曲解闷,心中早就有把火在烧。他见羽千琼不但能陪在王爷身侧,还可以随意出入府邸,早就嫉妒得不是一星半点。今日见门客们发难,要挤兑羽千琼,他自然乐于踢上一脚,凑个热闹。
他刻意皱眉,不悦地道:“怎么,坐我们这一桌丢人吗?丢的是谁的人啊?成为王爷的人,丢人了?呵…… ”眼神一瞥看向二王爷,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眼下,羽千琼确实陷入两难之中。他若坐入第二桌,便是承认了男-宠身份,先不说二王爷如何看他,就是自己这关,都过不去。可若不坐,难道要站着?若是站着,岂不是说明,他不想成为王爷的人?嫌丢人?
羽千琼目前有两个选择,一是转身回到二王爷身边,求一席之位。然而,这么做,却会令许多人更加瞧不起他;二是转身离开,表明自己不屑参与这种无聊的争斗。其结果,却是令二王爷觉得他无能。
那么,只有第三个方法了。是的,是方法,而不是选择。
羽千琼突然出手,一根一尺多长的钢刺,从他的袖口滑出,直袭向千里杀的喉咙。
千里杀一直防着羽千琼,见他动手,立刻起身回击,试图击败羽千琼,在王爷面前露脸。
二人虽动手,却也怕惹恼了二王爷,坏了他的雅兴。于是匆匆过了几招之后,各自收手,算是打平。
千里杀嘲讽道:“不过如此。”
羽千琼不语。
千里杀一掀衣袍,坐向椅子,眸子突然一变,整个人瞬间弹跳而起。原来,他的座位上竟然倒插着一根小钢刺,手指长,大约十根针粗细。刚才,他一屁股坐下去,将自己给刺穿了。
千里杀伸手捂着后屁股,鲜血从手指缝里流淌而出。他瞪眼看向羽千琼,骂道:“你个…… ”
羽千琼扬起手中钢刺,冷冷地道:“我知你不服,酒宴之后随你来战。若还纠缠不休,扰了王爷和公子的心情,现在便不容你。”
千里杀哪里敢扰了王爷的心情?他拔掉小钢刺,拍在桌子上,而后面不改色地坐下,甚至连伤口都不处理一下。可见,也是个硬茬。
羽千琼收起敢刺,看向二王爷,抱拳道:“扰了王爷雅兴,是属下的错。”
二王爷把玩着酒杯,看不出喜怒地问:“有错,就当罚。你说,如何罚你?”
羽千琼道:“听凭王爷做主。”
二王爷道:“姑且记下。”
羽千琼应道:“诺。”
二王爷招了招手,道:“来这边坐。”
羽千琼收拾了千里杀,得了面子,此时到王爷身边坐下,倒有几分褒义在里面。他也不客气,静静走向王爷那桌。
王爷的左手边是端木夏,右手边是王妃。王妃的右手边是世子妃,世子妃的下手是习夫人。习夫人和端木夏之间空着两个位置。羽千琼挨着端木夏坐下,与习夫人之间隔着一个空位。
二王爷对坐在第一桌的夏三娘道:“三娘,过来坐吧。”
夏三娘被点名,一时间有些惶恐,她站起身,一脸不安,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却见端木夏望过来,冲着她点了点头,这才镇定下情绪,道了声:“谢王爷。”、
三喜搀扶着夏三娘来到主桌。
羽千琼站起身,将靠近端木夏的位置让给了夏三娘,自己挪到习夫人身边坐下。
二王爷看见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夏三娘小心翼翼地坐在端木夏的身边,显得十分拘谨。
二王爷柔声宽慰道:“这是家宴,你无需拘谨。从今后,你就是夫人。”
夏三娘入府后,一直是称为姨娘,实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