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量一番,可眼下,她没那种心情。
唐佳人关上房门,不再关注外面的动静。
不过,就在门关上的那个瞬间,她好像想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那是什么呢?
唐佳人皱眉沉吟,转身看向床上的孟水蓝。
孟水蓝的气息仍旧微弱,脸色变得越发不好,整个人孱弱得好似一张纸,稍微用力就能将他捅碎。
唐佳人的心抽痛了一下,因为…… 孟水蓝。
她不是不在意这个人的生死,只是孟水蓝的生死与休休的性命相比,她的选择更自私一些罢了。
公羊刁刁再次伸出手,示意唐佳人給他解开夹板。
这一次,唐佳人配合得驾轻就熟。
公羊刁刁給孟水蓝诊脉后,又施了针后,累得大汗淋淋,软弱无力地道:“他的经脉已经得到一定修复,眼下,需…… 需寻个绝顶高高…… 高手,用绵柔的内力,辅助我走遍全身的经脉。”
孟天青道:“绝顶高手?”
公羊刁刁回道:“对!绝顶高手!一一…… 一般高手,控制不好力道,反反…… 反而会要他性命,成…… 成催命符。本来还能活两个时辰,一个不小心,就…… 就挂了。”
这话用不用说得这么透彻?
唐佳人道:“万一能活三个时辰呢。”
公羊刁刁道:“就就…… 就俩!我说了,准没错。”
唐佳人不服气,道:“那你说,他什么时候被打成重伤的?”
公羊刁刁道:“大大…… 大前天夜里,亥时。”
唐佳人愣了愣,问:“那你说,那个叫吴桂的,什么时候被刺?”
公羊刁刁回道:“不不不…… 不知道,”
孟天青道:“我知道。”
唐佳人看向孟天青,眼中满是希望。对,这就是她关门时想到的,时辰问题。
孟天青垂眸看着孟水蓝,道:“吴桂也是大前天夜里亥时左右被刺身亡。”
唐佳人一拍手,眼睛亮亮地道:“这就对了!休休怎么可能在同一个时辰,跑到秋城的两边,既刺杀孟水蓝,又弄死吴桂?!”说话间,脸上的易容膏龟裂开,掉下一块。
孟天青听着听着,慢慢转头看向唐佳人,瞪大了眼睛,颤了颤唇,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唯有一把将人抱住,紧紧的。
这是佳人,唯一会叫唐不休为休休的一个女人。
唐佳人也没想瞒着孟天青,当即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
公羊刁刁看着相拥的二人,感觉…… 胃疼。嗯,是胃疼。
他轻咳一声,开口道:“你你…… 你哥都要死了,你你…… 你还抱别人?!”
一句话,将孟天青所有脆弱的情绪踹得细碎。孟天青放开唐佳人,却红着眼眶伸手去抠她脸上的易容膏,道:“你跑了,还回来干什么?”
唐佳人真想告诉他,她压根就没想回来,但是…… 这话不好直接说出口,太无情了。她想试着说一些可以安抚孟天青情绪的话,可刚张嘴,便听公羊刁刁道:“你以为她要回来?她她…… 她是迫不得已,没办法才回来!”
孟天青瞪向公羊刁刁,道:“我问她,又没问你。”
公羊刁刁道:“我我…… 我…… 我自己说话,不行吗?!”
黄莲在一旁看得哭笑不得。
唐佳人道:“现在的重点是,我们得救醒孟水蓝,救下休休。”看向公羊刁刁,“你觉得,我们将凶手动手的时间说出来,会不会让二王爷放了休休?”
公羊刁刁道:“以…… 以不休门主的武功,一个时辰内往返客栈和……和花船上,没问题的。 ”
唐佳人耷拉下肩膀,道:“能不能不要把他想象得那么厉害?”
公羊刁刁道:“你你…… 你去和二王爷说,他信,才怪。”转而道,“你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