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不休和秋月白围着唐佳人打得难解难分,看得秋江滟和绿蔻一愣一愣地。
秋月白问:“为何不让我诊脉?”
唐不休反问:“你懂岐黄之术?”
秋月白回道:“不懂。”
唐不休毫不客气地:“那让你诊个球儿?!”
不休门主出口成“脏”,众人却见怪不怪。
秋月白收回手,冷着脸,道:“你身为她师傅,怎可当其性命是儿戏?”
唐不休抱着唐佳人,邪魅地一笑,回道:“哪里儿戏了?本尊是可宝贝着蘑菇,生怕你一不小心给摸坏了。”
秋月白皱眉,道:“公羊刁刁在秋城,你带上佳人,随我来。”言罢,转身便走。
唐不休却站着没动。他知道,唐佳人定是看见绿蔻下巴上尚未擦拭干净的血,所以才会如此。 只是…… 此事不好和任何人说,生怕变成蘑菇的把柄,落入其他人手中。
秋月白回头,看向唐不休,眸光里有着明显的不悦。
唐不休看向秋月白,意味不明地道:“这浑水,你搅得还挺来劲儿。”抬头看了看天,眼瞧着天要亮了,倒也不急于一时,当即道,“不走了。”言罢,也不管秋月白如何表态,是否要收留他,抱着唐佳人便走向他住过的房间。
秋江滟来到秋月白身边,眉头紧锁,目露忧色。
秋月白道:“绿蔻,你去给唐姑娘换身干净衣裙。”
绿蔻看了秋月白一眼,抱拳应道:“诺。”
秋江滟道:“哥,你留那女子在家里,恐有不妥。”
秋月白反问:“可像你留宿唐不休一样不妥?”
秋江滟被秋月白那句不冷不热的话,噎得哑口无言。
绿蔻垂眸,走向唐不休的房间,尚未敲门,便听唐不休扬声道:“煮一锅瘦肉粥来。”
紧接着,屋里传出蹭地一声,就像有人弹坐而起,紧接着传出唐佳人的声音,问:“粥好了吗?”
唐不休扑哧一声笑,回道:“还需等等。”
唐佳人:“哦…… ”声音明显失望。
一阵翻找东西的悉悉索索声。
唐不休:“把衣裙换了。”
唐佳人:“嗯。我的亵裤呢?”
唐不休:“等会儿,没翻到呢。”
唐佳人:“我不要那个亮面的,我要薄棉布的。”
唐不休:“嗯。”
唐佳人:“我看楼里的姑娘穿得肚兜都可好看了。有粉的,有红的,还有绿的。”
唐不休:“哦…… 你要什么颜色的?我给你做两件。”
唐佳人:“我要一件红的,一件蓝色的。”
唐不休:“嗯。换下来的衣服给我。”
唐佳人:“现在就洗啊?”
唐不休:“嗯。袜子。”
唐佳人:“给。”
唐不休单手抱着盆,打开房门,看着傻愣愣的三人,对绿蔻道:“傻愣着干什么?煮粥,打热水来。”这份霸道,就像指使自家奴婢。实则,唐不休打小就没有奴婢服侍。
绿寇回神,看向秋江滟。
秋江滟回神看向秋月白。
秋月白点了点头。
绿寇应了一声,向厨房走去。
唐不休扬声道:“把手洗干净了。第一碗给你家城主大人喝。”
瞧瞧,这人的心眼可够多的。他生怕绿蔻不讲卫生,或者乘机报复,于是将秋月白拉下水,让他尝第一碗。
唐不休出去打水洗唐佳人的衣服,那份认真和熟练,看得众人一愣一愣地。谁能想到,这个平时连走路都懒得多走一步的不休老祖会给女子洗衣裙。且,洗得还挺干净。
屋里,亮起灯,唐佳人塔拉着鞋子回到床上,抱着腿,披散着长发,白嫩的左脚踩着右脚,右脚的脚趾还不老实的勾动着。她在等着粥,等着热水,等着她的休休。
出门在外,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