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滩,我挂着昌兴公司的胸牌,连锡客警察和安南巡捕都不敢怎么样,觉得比其他中国人更高一层,自己虽然算不上白人,但是已经自诩二鬼子。”
“这种自己感觉良好的想法,在我嫖一个白俄女人的时候没了。”于世亭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弹了一下烟灰:“盛伯不要笑我。”
“那时候租界有很多白俄女人做皮肉生意,最初这些白俄女人是不接待中国人的,租界工部局宁可每个月拿出钱发给那些白俄女人,接济她们,也不准让她们赚中国人的钱,租界那些洋鬼子,认为白人就算卖,也只能卖给白人,可是后来白俄难民越来越多,白俄婊子也越来越多,发不起钱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时候开始,上海滩大部分有钱的中国人,才尝到白人女人的味道,我也不例外,我揣着刚发的薪水,去了一处白俄女人开的窑子。”
“那些白俄女人招待洋人时,会有西洋吃食和酒水,而且可以事后付账,中国人就需要先付钱才能看到女人出来,而且不用说吃喝,连口水都没有,我交钱给了一个白人汉子,那汉子把我领到一个小房间,里面是个母猪一样胖的白人女人……”
于世亭嘿的一下笑了出来:“又脏又胖又臭,居然还一脸厌恶的看着我,我想要退钱,和那个负责帮妓院揽客收钱的白人汉子吵了起来,刚好一个昌兴公司喝醉酒的股东,搂着女人走出来,看到我的胸牌后,先是讶异,随后对在场的人表示昌兴公司对TM的中国员工实在太好了,我这种瘪三居然都有钱来嫖娼睡白俄女人,等他知道我不想嫖那头母猪后,笑了起来,给我一个选择,要么现在上去睡那头母猪,要么公司开除我。”
徐平盛看着于世亭,于世亭把香烟捻灭:“那个洋鬼子告诉我,我能嫖到那头母猪一样的白俄女人,都是福气,盛伯,那时候,你说我该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