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鬼妹在身边,真的是……浑身不自在。”宋天耀一边开着车,一边对安吉—佩莉丝返回香港后,自己的状态表示很不习惯。
副驾驶上的烂命驹是个合格的跟班,但是却不是个合格的交谈者和执行者,宋天耀在怀念安吉—佩莉丝时,烂命驹还在琢磨宋天耀和他聊天时的第一个话题,已经过去五六分钟,可是他仍然想不明白。
那就是宋天耀说答应十四号的齐玮文,让十四号可以以洪门东梁山已经认可的名义,寻找机会对清帮下手。
就烂命驹之前所了解的,宋天耀坑人不眨眼的表现而言,居然因为齐玮文长的漂亮就连好处都没有要?换成褚孝信,烂命驹可能会相信,除了褚孝信之外,无论是宋天耀,还是褚耀宗,褚孝忠父子,这三人没有一个是见到女人就忘乎所以,腿软心酥的角色。
“宋秘书,我想不明。”烂命驹对宋天耀开口说道:“没有好处,为什么要卖十四号这样一个人情,如果你和宋山主不点头,十四号动清帮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他们就只能缩在一旁不动手。”
“不是人情,我不是让那个女人帮我去嗅花香了嘛?”宋天耀握着方向盘,嘴里笑着说道:“搞不好我这么大方,那女人能投怀送抱也说不定。”
齐玮文会是随随便便投怀送抱的女人?烂命驹听得出宋天耀是在调侃而已,所以也就不再开口,他是潮州帮的一员,对与潮州帮打了两年的十四号当然不可能有好印象,宋天耀是潮州人,又为潮州大华商褚家做事,没理由这样帮十四号才对。
“十四号坚持与清帮开打,两个原因,一是要与一向没有冲突的本地和字头社团交好,这次帮和字头去打清帮就是契机,二,自然是打掉清帮,赶走李裁法,十四号可以想方设法搭上上海富商的门路,不至于再无倚无靠。做这件事的同时,十四号还要防止潮勇义,潮兴安,福义兴这些潮州人帮会,甚至是广胜,广兴这些粤东帮会在他们与李裁法两帮人打的正激烈时半路杀出,渔翁得利。我阿爷是洪门东梁山山主,我为潮州人做事,我说不要好处,十四号会信咩?”宋天耀说着话,朝烂命驹勾勾手指:“你真以为我让那女人去嗅兰花,她就傻乎乎去嗅兰花?那种女人蛇,如果不够聪明,怎么可能只有三十岁多一点的年纪,就做到十四号的内堂堂主位置,你当我无端端让他们去中环码头晚上去集合,难道是欣赏夜景?十四号愿意自己送上门,我当然不好意思再要好处。”
烂命驹递过去一支香烟,帮开车的宋天耀点燃。
“那接下来我们去哪里?”烂命驹对宋天耀这番没头没尾的话说的几乎快要坐不下去,恨不得急着下车去让潮州帮方面的大佬与和字头搞联合,不然真的按照宋天耀分析十四号的举动,等打完清帮,再联合和字头,搭上没了清帮李裁法跑腿的上海富商群体,十四号就真正在香港站稳了脚跟。
宋天耀有些烦躁的晃晃脑袋:“去见见除了章家和那些五邑商人之外,我们潮州自己人在药品方面做的最大的祥宝兴医药贸易公司的老板,黄笑球,这位黄老板也够倒霉,被突然返港的章玉阶当作出头鸟一枪杀掉,没办法在章家手里拿货,就意味着最赚钱的热门药品生意,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其他人瓜分掉属于他的那份。”
说着话,宋天耀笑着看了烂命驹一眼:“是不是又想问,去见这样一个人有什么用?”
“宋秘书,我的确想不到,我是为潮州商家负责卖力气嘅,上面让我斩人我就懂,但是你讲这些,很难听的明白。”烂命驹自己也点了支香烟,尴尬的笑笑。
他在江湖上很有威名,双花红棍,出去码头前呼后拥,弟子徒孙数百人,但是和旁边靠脑吃饭的宋天耀比起来,仍然天上地下一般,对方只是个小秘书,但是恩叔就能打个电话,让大佬陈阿十忙不迭把自己派来跟着他。
“我是在想章玉良。”宋天耀朝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