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之后,宋天耀甚至就没有再理会陈泰,留在对方戳在原地发呆,宋天耀则继续对陈庆文说道:“你店里制出的这些糖果都是散装?”
陈庆文还在宋天耀上一句话中没有醒过神来,此时被宋天耀又问了一句,眼神茫然的啊了一声。
宋天耀指了指那些被生产出来的花塔糖:“有没有生产小型方便袋的工厂?我想订一批小型可封口的方便袋用来装这些药糖,每三颗装一小袋,可以先订一百公斤的方便袋。”
“方便袋工厂,在北角附近就有几家上海人开办的,不过用不了一百公斤,一百公斤的小方便袋,岂不是有十几万个?”陈庆文回过神来,看看那些花塔糖说道:“不如用毛纸裁小,每三颗包成一个小包,就好像药局包中药那样,毛纸很便宜。”
“方便袋能让工厂用油墨印上标记,毛纸可以么?”宋天耀对陈庆文说道:“我也是刚刚想到这个问题。”
说着话,他扭过头朝一个刚把冷糖板推进制冷柜的福义兴小弟招招手叫道:“喂!叫你,过来一下。”
那名福义兴小弟生的精瘦黝黑,头发剃的一根不剩,此时随着流汗而变得油光闪闪,身上的衣服大了些,站在制冷柜旁就像个掉光了毛穿着衣服的马戏团猴子,但是一双眼睛却还算有神,耳朵灵醒,听到宋天耀的叫声,急忙快步跑过来:“宋秘书,你揾我?”
“你叫什么名字?”宋天耀朝对方问道。
这家伙居然懂得先低头把自己脏兮兮的衣服整了整,规规矩矩站直身体朝宋天耀回话:“宋秘书,我是福义兴的四九仔,我叫咸鱼栓。”
“你去见高佬成,就说是信少讲的,先让他再多安排一些人手过来帮陈老板做药糖,然后让他去北角找一间方便袋工厂,我不管他用乜鬼方法,总之让工厂今日到后天早晨,只能加班加点的生产利康要的方便袋,钱我明日得闲会去付。”宋天耀一边说,一边把香烟盒从口袋里取了出来,递给这个叫咸鱼栓的家伙:“方便袋只需要这个烟盒大小,仲有,在袋身上,让工厂用油墨印上五个字,信牌花塔糖,五个字下面随便放个鬼佬女人的图案当标记。记清楚未有?”
咸鱼栓嘀咕了几句,对宋天耀点点头:“记住。”
“讲一遍。”宋天耀说道。
咸鱼栓好像背书一样把双手放在背后,慢慢的复述宋天耀刚才讲过的话:“去见成哥,先让成哥找些兄弟帮陈老板开工,再让成哥去找一间方便袋工厂,让工厂从今天到后天清晨,只能生产利康商行要的方便袋,烟盒大小,方便袋上要印上信牌花塔糖五个字,还要再加上个鬼佬女人的图案,宋秘书会去结账。”
“去吧,快一点。”宋天耀从钱包里取出五十块递到咸鱼栓的手里:“拿去坐车。”
“多谢宋秘书,宋秘书,香烟。”咸鱼栓接过钱的同时,想把手里那一盒三五香烟还给宋天耀,宋天耀已经转身朝那些花塔糖走去:“送给你,免的你忘了方便袋大小。”
“多谢宋秘书。”咸鱼栓抓着烟盒和钞票转身快步跑出了店铺。
等咸鱼栓跑的不见人,宋天耀抓着几枚花塔糖对陈庆文说道:“等高佬成安排的人赶来后,让他们去其他店铺帮手生产,比例一定要准,如果搞错是会中毒嘅。”
“放心,放心宋秘书,我一定亲自叮嘱那些老板,让他们配药粉,如果出问题,毒也先毒死我。”陈庆文已经是拍着胸口对宋天耀保证。
这时,宋天耀才又看向仍然戳在原地望向自己的陈泰,陈泰脸上仍然是一副憨厚模样,但是眼神中已经有了委屈和不忿。
“想不明白?”宋天耀走到陈泰的面前,扬起脸看向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弟问道。
说话的同时,他下意识就去摸口袋里的香烟,等手伸进去才想起,自己的香烟已经给了刚才那个负责跑腿的咸鱼栓。
陈泰此时却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