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头离手,高佬成就一个俯身前冲,眨眼间跃上圆桌桌面,一个雄鹰振翅的动作扑落到褚孝信的身前!等他落地时,另一把短柄斧已经从腰间取出握在手里,护在褚孝信身前。
而此时,那个穿着西装不过二十三四岁的青年,刚刚用手硬接住高佬成抛来的斧头短柄,身体不动,任由褚孝信一脚踢在自己的大腿上。
“阿信,你到底讲乜鬼呀?饮醉发疯咩!”章玉良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茶水,有些羞怒的叫道。
说话的同时,作势要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青年准备上去和褚孝信理论,那名青年却没有让步。
本来都已经要走到餐厅门口的众人,听到响动纷纷扭回头,发现褚孝信和章玉良两人已经剑拔弩张,两个跟班手里各持着一把雪亮的短柄斧,大有一言不合就火拼的架势,几个与两人熟稔的舅少团成员率先冲了过来,先把两人拉开距离,免得真的动起手来。
褚孝信仍然指着章玉良骂道:“扑街!如果不是我做出了药糖,我的利康就被你和福忠坑惨!真以为我是庆祝!我今日就是要泼你一脸,顺便告诉所有人,我褚孝信不认识你这个连朋友兄弟都坑的扑街!以后不相来往!我这个潮州人果然不能同你这种心肠坏透的五邑人做朋友!”
“我都不知你在讲乜鬼!那批药很抢手!现在都已经冇货!又不是我逼你,是利康主动拿钱出来买我的货!你话嘅!以后就不相往来!”章玉良从怀里取出手帕擦着脸上的水渍,狠狠的盯着褚孝信:“好!你是潮州,我是五邑!早晚回敬你一杯!”
被其他人拉着,章玉良怒气冲冲的朝餐厅外走去,他那名西装笔挺却其貌不扬的跟班,把手里的斧头调转斧柄,递给对面的高佬成,语气轻佻的说道:“福义兴双花红棍高佬成?久仰。”
“你是边个?”高佬成慢慢接过斧柄,开口问道。
青年轻蔑的抽了抽嘴角:“我?小角色而已,不过收拾你们这些在香港虾虾霸霸的瘪三,绰绰有余,下次,你小心点。”
说完,青年转身追着章玉良的脚步而去。
而褚孝信也被陈茱蒂和几名舅少团成员安慰着,出餐厅朝舞厅的方向走去,高佬成望向宋天耀,宋天耀歪歪头,高佬成把斧头收起来,跟在褚孝信身后也去了舞厅。
等金经理接到消息带着一班服务生风风火火赶来餐厅时,只剩下宋天耀坐在角落的残席前发呆。
金经理看到餐厅没有问题,把身后的服务生都赶了出去,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宋天耀的旁边,从口袋里取出一盒在香港极为少见的大重九,递给宋天耀一支:“宋秘书,尝一支,大陆来的,很难得。”
宋天耀接过来,自己划着点燃,金德明在旁边自己也点了一支,望着有些狼藉的主桌:“到底出了咩事呀?信少如果酒菜不合口味对我讲嘛,动不动亮斧头吓人,很容易吓跑客人嘅。”
“冇事,事发突然,我都不知出了咩事,等回过神来,餐厅就只剩下我一个。”宋天耀对金德明问道:“金经理对那位章家的四少了解多少?好像我老板同他有恩怨?”
金德明吐了个烟圈,慢悠悠的说道:“章四少?不多不多,偶尔来丽池也都是同信少一起,他自己几乎未来丽池,但是他每次来都很有礼貌,对帮他擦鞋的那些擦鞋仔都和声细语,不会瞧不起人,出手也不算小气,喜欢讲些西洋故事出风头,丽池开工的人都对这位章四少印象不错,口碑几乎就快比的上信少。”
“我看信少搞不好就是因为他酒桌上抢了自己的风头,所以才翻脸,之前在酒桌上,那位章四少一直抢话头。”宋天耀为这件事盖棺定论。
金德明点点头,松了口气:“那就好,小摩擦,我一把骨头经不起吓。”
从餐厅出来,陪着褚孝信在舞厅又做足三个小时,离开丽池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褚孝信先把陈茱